许宜行当然能听出来自己小时候的声音,那么刺耳,那么尖酸。她死死的捂住耳朵,可是没有用,那声音是从脑海中发出来的了,没有丝毫阻力的笑进心中,让她难受,让她心疼。
再往前,她回到了那个身影手臂上还没有留疤的时候,两人对面而立,似乎那个小男生很高兴,因为能跟自己做朋友而高兴。
“喂,你敢不敢跟我的保镖比一下刀法?你要是能打过他,我就把我家的那匹西域大马给你玩。”
“一言为定!”
许宜行苦笑,明知无法阻止事情的走向,但是还是很想提醒一下那个孩子这样很危险。
自家的保镖人高马大,大刀就背在身后,你这样一个小鸡仔似得身形,哪里是他的对手呦!
而且西域大马,那可是马厩里体型最大的一匹了,老爹从不让她碰,就因为性劣难训,让孙子忧去骑,不是存心摔死他吗。
许宜行都不用继续回忆,就能知道孙子忧胳膊上的刀伤和被马拖的那一幕是怎么来的了。
看来自己小时候还真的挺坏的,至少对孙子忧挺坏的。
画面一直变动,反正只要是关于孙子忧的记忆,那自己不是在整蛊他,就在想方设法鼓动别人孤立他。
许宜行不想再回忆,可是她同时也看见一些其他的东西,她必须要知道自己这么对待孙子忧原因,这绝不是无缘无故的!
“你懂个屁!我这是在锻炼你的耐寒能力,这雪地里光膀子练武才是真本事呢!”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这么轻的石头都举不起来,不然以后我就叫你孙小姐好了,羞羞羞!”
“切,你连我养的猎犬都跑不过,凭什么做我朋友啊!告诉你,我喜欢跑得快的小朋友!”
“你可真恶心,怎么没把你直接摔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