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半日,她才斟酌着开口:“其实我姐姐那两年过的很快乐,那几乎是她最快乐的两年了,我经常看见你带她去骑马打猎,听曲看戏。身边的人也都说了你们很配,真的,我很羡慕你们。”
许宜行说的话还真是宜言的心里话,那两年宜言确实很羡慕自己的姐姐能得到那么好一桩婚事。
“往事不必再提。”孙子忧很平静,后退着回了墙边,可能是铁链子禁锢让他不是很舒服。
“我姐姐成亲的时候,带的嫁妆很丰厚,那里面有我爹给的,有她母亲留下的,可是我们后来清查的时候,少了很多。”
“那不是我的主意。府中旁支众多,开销巨大,就算我万般不情愿,也抵不住父母之命。”
许宜行明白,孙府臃肿的人口已经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后辈们却没有实权之人,开销大,进项少,挪用自己的嫁妆也是势在必行的。
“所以你是为了那些黄白之物才娶我姐姐?”这怎么可能,许宜行在想办法套话。
“是。”
?
许宜行身体前倾,贴住牢门,她不相信。
好在孙子忧很快又接了下句:“也不是。”隔了很久,两边都有没有动作,许宜行的脚都快坐麻了,才听见里面叮当当的锁链声,和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声。
“你们家,确实是我能定下的姑娘里,嫁妆最丰厚的一家。这也是我爹娘和奶奶的意思。”
许宜行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句话的意思,当时议亲肯定也是多番对比,才让孙府最终定下了自己许家。原来竟是因为钱,呵!何其可笑!
“这么说来你是不喜欢我姐姐的。”许宜行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心灰意冷,声音都跟着冷了几分。
“喜欢,我很喜欢,从小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