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听见了他的原“计划”,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你若是真的靠这个令牌一夜之间叫开了京都八门,那早上还能完整的回来?爹还能保得住你?你还想用“捡来的”这种谎言蒙蔽皇帝?
到时候上到京防官员、下到你手里这几个仆人,不都被问罪才怪呢!
“那为什么你要找那个路子明开门?”
“我叫了好多人呢,最后愿意跟我去的就只有冯少和郭少,那个路子明是冯少的狗腿,就他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我只好成全他了。还有那个吴松劲,我并不知道他在那里,那都是巧合!”
听着许宜闻轻飘飘说出这几句话,许宜行的脑子都快要炸了:以后绝对不能再把这种掉脑袋的活交给他,他实在是太蠢了!
可是不得不承认,傻人有傻福,就连老天都帮着许宜闻,或者说帮着自己。
这么险的一步棋,居然是无心走完的。许宜行都不敢想如果是自己来执行这个计划,那得在脑中演练上多少遍才敢去实行。
“其实我刚刚才知道,那个令牌是城防司淘汰下来的旧令牌,根本就不作数的。”许宜行略略一笑,让你吓我,这次我也得吓吓你。
“什么?”许宜闻瞪大眼睛,上半身支棱起来,往前抓了几下:“那就是说,就是说其实我本来是叫不开城门的?只是因为恰好有一个路姓的人,守城官以为是,以为是国亲,才给开门的?”
许宜行点点头,带着一些讥笑。
“天!你可害惨我了妹妹!”许宜闻一阵后怕,若不是自己和冯唐笙打赌,那么路子明也不会跟随,很可能守城官在发现令牌有问题的第一时间就将自己这一干人拿下了。
那自己就是唯一需要做出解释的人,解释这个牌子是从哪里来的,以及半夜擅闯城门是为了什么。
“你现在知道怕了?我原本觉得你这个法子虽然蠢笨了一些,势必伤人伤己,但是成功了就好。谁知你竟然没个成算,这样的事情居然是靠运气做成的,哥哥啊,以后做事过过脑子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