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听说许家大小姐大病了一场,竟是失了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天是怎么回事,白白放过了路安远。
路安远仰天长叹,从此再也不敢明着做任何坏事,心事渐藏。
后来见过许宜行几次,发现她真的没有记得自己,那可太好了。。。直到他发现他喜欢上许宜行,不可救药的痛苦并忏悔着。
许宜行那天之后,也落下一个毛病,经常在人群里寻找一个叫孙子忧的人,见了总是数落、打击和带头孤立他,其实她自己也没搞懂是因为啥。
反正,好像记得孙子忧是个很混蛋的人。后来孙子忧被送去边关磨练,再回来,就成了自己的定亲夫婿。许宜行也早忘了那些不愉快,一心跟着孙子忧赛马比试,越看越优秀。
路安远带着许宜行不紧不慢的往皇后的昭仁宫走,看见她心情似乎很好。好就好,枯井的事情,但愿她一辈子也不要想起来。
皇后娘娘虽不如太后那么慈祥,但是对许宜行还算友好,只是比照着前面几位皇子妃的例子,给了些平常的赏赐,也就放他们走了。
接下来就是最得宠的颖妃。颖妃住在南六宫里最富丽堂皇的昭德殿,又得从东边往南赶,真是辛苦极了。
“这些娘娘们就不能住在一起吗,这进宫一趟,我走的后背都湿了。”许宜行颇有些抱怨,不过这点抱怨在路安远听来,很像是在撒娇。
“这个主意好,方才你怎么不去向皇后提出来?没准她还觉得你节省,直接封你女官了呢。”
“哼,我就算进宫,也是做皇帝的妃子,要不你先叫一声母妃我听听?”
许宜行就是这样,她不愿意搭理的人是一句也不会多说,但凡遇见比自己贱的人她就想更犯贱,现在把路安远噎的够呛,许宜行很满意。
路安远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在心内暗暗庆幸。他们的婚期九月,也是三年一度父皇大选的时候,所有官家未嫁的适龄小姐都要去应选。
幸好宜行先指给了自己,否则如果参加选秀,没准父皇真的会把她选为自己众多小娘之一,那会找谁哭去。
“皇后看上去对你对我都很疏离啊,她不喜欢你吗?”
“她对谁都是那样。东宫无主,她亲生的儿女全部早夭,所以她不能对任何一个子女表现出亲近,否则会被诟病的,也让人疑心。”
“可是这样的话,你们七个都跟她不亲近,日后不管谁登基,不是都对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