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川笑着给她擦眼泪,“我用一辈子来赎罪,一直到你愿意原谅我的那天,好不好?”
一辈子么。
温暖的眼圈再次泛红。
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却不知道错在哪儿了。
赶在温暖掉泪之前紧紧抱住她,谢聿川轻声道:“暖暖,别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心里后悔的要死。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谢聿川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后悔的。
或许是他决定失联开始躲温暖的那一刻。
他不该那么自私的做出决定,就该如当初承诺她的一样,去接机,然后,直奔民政局。
哪怕领证的下一秒就要死,那又如何?最起码他如愿以偿娶了她。
或许是温暖进入谢氏的第一天。
如果当时他放下所有的包袱,也放下所有的期盼,走到她面前告诉她他就是宋川,那个未曾谋面却已经做了她好几年男朋友的人,然后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即便宋川变成了谢聿川,可那时的温暖心里是有他的。
假以时日,温暖一定会像现在一样深爱他,领证结婚水到渠成。
又或许,是当年他初去临城的那一次。
不要有顾虑。
不要考虑未来。
坦然的走到她面前,告诉她他来了。
那么,他们的幸福,是不是早在10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暖暖,对不起!”
仿佛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聿川拢着温暖,将那三个字说了一遍又一遍。
车子停下时,温暖的情绪已经缓和过来。
抽血。
B超。
检查做了一大堆,温暖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当初医生那句宣判还清晰的回荡在耳边,早就已经认定了自己这辈子再无当妈妈的可能,温暖的心已然古井般寂静无波,从未生出过一丝奢望。
谢聿川从暮南回来的那几天,思念释放也好,体内的药效使然也罢,两人纵情欢好,防护措施自然是没有的。
再之后,谢老夫人去世,谢聿川守孝禁欲,紧随其后她出国参赛。
一想到最危险的早孕期,自己还在疯狂训练拼命比赛,那几次的出血都是老天爷给她的信号而她无知又马虎的毫无察觉。
温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而此刻,怕大于气。
“潘医生……”
焦急的等待了20多分钟,眼见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进来,温暖满目期冀的抬起头。
潘医生笑着道喜,“恭喜夫人,恭喜九爷!”
“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