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川改口说好。
还说,伯母,您叫我聿川就好。
温素心从善如流:聿川,谢谢你,谢谢你对囡囡的好!希望你们以后一直都这么好。
他点头。
那天的谢聿川说的少,听得多。
没有精美的糕点。
没有舒适的环境。
两人就坐在车里,却聊了很久。
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话题,她的囡囡。
“妈妈说,你外表倔强,其实心里软的毛线团一样,只是不爱说,喜欢闷在心里。让我多让让你。”
“妈妈说,你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偏偏又吃软不吃硬。让我气头上别说狠话,多哄哄你。”
谢聿川说一句。
温暖的眼圈就红三分。
谢聿川看着,心里一下痛似一下,“妈妈还说,让我们好好儿的。”
温暖的眼泪倏然滑落。
“暖暖,对不起!”
将温暖拢进怀里,谢聿川沉声道歉,“都是我的错!”
怎么能是他的错呢?
温暖摇头,咬着嘴唇,生怕一开口全是哭声。
胸口的衬衣像是被打湿了,热热潮潮的。
谢聿川不劝,不哄,任由温暖哭到停歇。
夜幕降临,微凉的山风从耳边拂过,谢聿川抬手擦掉温暖脸上的泪,“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家。
温暖心口一顿,下意识摇头。
谢聿川似是早已猜到,“那我送你去陆之跃家。”
温暖一窒,谢聿川拿走她手里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过来牵她,送进副驾驶座。
黑色迈巴赫疾驰驶入夜色。
温暖的微信叮叮咚咚响了一路。
似是见她许久不回,铃声清脆响起。
温暖接通电话。
那头,孟小禾声音怨念,“温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快饿死了!!!”
“我在回来的路上了……你们先吃,别等我!”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哑的厉害。
还没等温暖清清喉咙,那头的孟小禾像是亲眼看到了似的,“温暖你怎么了?谁惹你哭了?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把我四十米的大刀扛出来!”
车厢里一片安静。
哪怕没开外放,孟小禾那磨刀霍霍的大嗓门依旧清晰可闻的传了出来。
温暖一顿。
谢聿川冷冷出声,“是我。”
???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