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沈医生!”
挂断电话,温暖手脚冰凉。
谢聿川,我该信你吗?
我……能信你吗?
一面是温润含笑,说他是她男人,让她搬回星月湾家里去住的谢聿川。
一面是神色森冷,纵观全局雷厉风行的谢九爷。
温暖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不定。
在一起三年多,温暖从来没问过谢家的事。
那与她无关,而她最不爱多管闲事。
可偶尔的只言片语中,温暖能感受得到,谢聿川对谢家那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
他爱谢家,是因为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恨谢家,则是因为家里那些墙头草和老狐狸,人前说鼎力支持,人后各种阴谋算计。
那位谢家大少谢辰凛的意外离世,就与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酒后的谢聿川曾经说过,早晚有一天,他要让那些人成为真正的蠹虫,再也没人能左右他的决定。
项岩说,她怀孕那次,谢聿川让他回御水湾去取户口本。
谢老夫人松口,说只要温素心死了,她就同意她和谢聿川在一起。
那谢聿川呢?
一个无依无靠没有软肋的妻子,对他而言,就没有弱点,不会被任何人利用。
他也是乐见其成的吧?
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安排妈妈去军医大会诊,就做了结论。
他在等什么?
等妈妈去世。
等她,成为孤零零一个人?
温暖不敢再想下去了。
温暖不敢想,如果妈妈真的有个什么万一,这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人,她会是什么情形。
小时候最大的期待,是妈妈早点回家。
长大了,做梦都想带妈妈离开谢家,过属于她自己的幸福生活。
可她甚至没来得及让妈妈享福,妈妈就要离她而去了吗?
“赵院长,麻烦您帮我查一下,我妈妈下一次的化疗是什么时候。……那,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她的病灶恶化吗?……好的,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