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桢!”
连往日常叫的小十都不叫了,谢聿川回头看向谢昀桢,“你以为,你这两句话,我就会心生愧疚,觉得对不起你?”
“那你要失望了!”
谢昀桢面色轻变。
谢聿川冷笑道:“我对不起大哥,是因为他那条命,不论该或不该,终究是搭在我身上的,我欠他的。我认!”
“可你,凭什么?”
黑漆漆的门洞里,谢昀桢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的光。
谢聿川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但凡你敢跟谢家的叔伯股东们说一句,你掌得了谢家,管得了谢氏,我立马换你,我去娶梁晚星。只是……你敢吗?”
谢昀桢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就不该嘴欠的!
能娶副总统的侄女,能在家里一众兄弟们中脱颖而出,是他的运气。
他干嘛非得去惹这个煞神呢?
谢氏他没那本事。
谢家他更管不了。
不说别的,只这个月他听说的那些子糟心事,大伯摔坏了从秦家借来鉴赏的清朝鼻烟壶,小姑抓奸抓错人闹破了吴秘书长老婆的奸情,还有家里那些小祖宗们闯下的祸事。
每一桩每一件,都够他一个头两个大的。
可谢聿川,一边忙谢氏,一边面都没露,几个电话就解决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他还真干不了!
可是,跟梁晚星约会的是他谢聿川。
带梁晚星去骑马的也是他。
怎么到最后要娶梁晚星的就得是他呢?
理智告诉他,谢聿川不是那种见一个睡一个的人,他和梁晚星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谢昀桢依旧有种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夜色助长了他的胆子。
可这会儿,被谢聿川几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谢昀桢……”
没等谢昀桢想好怎么找个台阶下来,肩被谢聿川拍了一把,“你该庆幸,你在谢家还有用。”
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听懂了谢聿川话里的意思,谢昀桢猝然抬眼。
就见谢聿川已经步履沉稳的朝前去了。
哪还有刚才寒霜裹面脚步虚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