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遥遥看了几眼,皱皱眉,绕过几人走向段以澜,停在他面前。
“姓段的,你在洗阿书的衣衫吗?”
段以澜停下动作,仰起头:“是,住持。”
凌霁望着水盆,拧眉问:“刚打的井水?”
“是。”
“你不会烧柴吗?”
“啊?”段以澜微微一怔,疑惑道,“住持是何意,我不太懂...”
“爱懂不懂,谁管你。”
凌霁又一甩袖子,快步走远。
段以澜纳闷不已,实在想不通。
于是,待晚些凌书回来的时候,他便将此事告诉了凌书。
听罢,凌书笑而不语。
“师父是不是觉着我...不懂礼数了?”段以澜犹豫着问,“可我实在没法给那么多人都洗衣服。”
凌书哈哈一笑,语带嗔怒:“师父的意思是,你不会烧柴用热水洗吗?刚打上来的井水太凉,伤手。”
“师父是在关心你,笨。”
“当真?”段以澜的语气瞬间欣喜了不少,“师父当真是嘴硬心软。”
“师父待我好,自然也会待你好,”凌书笑道,“只是师父好面子,你得理解。”
“好。”段以澜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会继续努力。”
“文亲王妃生了,”凌书忽地说,“不但是双生胎,还是龙凤胎。”
“龙凤胎?”段以澜道,“也好,文亲王也能留下一个女儿在身边。”
“其实我觉着,若真是双生男胎,皇上不一定会给文亲王留下一个。”
凌书叹道:“双生长得太像,很容易就会发现真实身世的,以后不好处理。”
段以澜默默点头。
是这个道理。
若真留下一个给李星碎,待两个孩子长大,不用旁人说,他们自己都能察觉出来。
当今皇上不会留下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
是龙凤胎便好多了。
凌书:“如今文亲王妃生产,孩子过继给皇后,就等于皇后有了孩子。京都现在要大张旗鼓的庆祝一番,你要不要和我下山,去逛逛?”
“我真的可以去?”段以澜不太自信,“师父和师兄们会同意我们单独出去吗?”
“自然不是单独,”凌书笑着指了指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凌洛,“阿洛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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