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头说皇上就是个人,又不是神,是人就有缺点,他不可能是全能的!”

“乔子桐就是看见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恰逢皇上病重,恰是局面最为混乱的时候他趁虚而入……”

韦玄墨一捋长须,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梅放夕,又感叹道:

“但皇上却说……争并不是坏事。”

韦玄墨坐直了身子,接过了梅放夕递过来的茶盏,一声叹息:

“皇上很累。”

韦玄墨老眼里露出了一抹疑惑:

“他这一家伙跑去了长乐城,眼见着就要过年了,朝廷明儿个就要休沐了,他却还没回来。”

“是国家!”

“偏偏越国又有一个国教参与其中,形势就变得更加复杂。”

“越国的危机早已埋下!”

“所以咱们的这位皇帝才是最聪明的,他敢于放权,正是因为他的敢放,内阁的官员,朝廷的所有官员也才敢去做!”

“他是皇帝呀,官员汇报了之后,他不能说自己不懂,那就得做出批示。”

这当然令更多的人知晓,便认为河西州之灾情恐怕是百年难得一遇。

“另外……长此以往,这皇权会不会被架空了?又变成了权臣当道的局面?”

“皇上御书房的案头堆积着处理不完的奏章,每一天的朝会说的都是国家各地发生的事,每一场廷议都在讨论那些事的解决之法。”

梅放夕两手一摊:“就是各司其职!”

“而这,在老夫看来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操劳了一辈子,却给他人做嫁了衣裳。”

梅放夕眉梢一扬笑眯眯看了看韦玄墨。

“轻者罢官,重着流放甚至抄斩!”

“就像你们那位越皇一样。”

“虽说皇上离开京都的时候已经将国家之大事给定了下来,可在具体的执行中,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我纳闷的就是,他就那么信任内阁么?”

“花老头说,凡大兴之世,皆无为而治!”

“要是错了,那可是要担责的!”

“比如老夫在越国时候。”

“没有了那些繁琐的请示汇报批复的程序,朝廷运转的效率就更高,出的错反而会更小。”

“反观李辰安这个皇帝……他这甩手掌柜当得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