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思想,非熟读圣学、非极为了解圣学、还必须参透圣学,才可能在圣学的基础上总结出如此精练、却令人震耳发聩的经义来!”

“它,是李辰安这个和本宫年岁相仿的少年能凝聚而出的思想么?”

“如此伟大,如此光耀,本宫……实难相信!”

“会不会是……”

吴谦惊疑的看向了云书贤,“会不会这等思想原本是花老大儒所明悟,为了让李辰安坐稳摄政王之位……花老大儒假李辰安之名来告知天下学子,让李辰安在天下读书人的心中有至高无上之地位?”

云书贤也难以相信这些话是出于李辰安之口。

在内心之中,他是赞同太子殿下的这番见解的。

毕竟花满庭和他也年岁相仿,同为大儒,花满庭读了一辈子的书教了一辈子的书,研究了一辈子的圣学文章,他能有这等明悟倒是有可能。

但若说这等思想是出于那个十八岁的少年……这让天下的那些大儒们的脸面往哪搁?

所以他点了点头:“殿下之分析不无道理……”

他的话音未落,有一老者恰好走来。

“咦,这位老大人好生面熟。”

他是国子监祭酒庄别时。

云书贤扭头一瞧,顿时笑了起来,他拱了拱手:“庄兄!幸会!”

“啊……原来是云兄!幸会幸会!”

庄别时连忙也拱了拱手,面露喜色,却忽的又惊讶的问了一句:“那个……云兄,我听说你们前来是来谈判的,这谈判已经谈好了?”

云书贤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哎,我等倒是带着诚意来谈谈,可奈何温煮雨温首辅不给咱脸面啊!”

“这不,温大人将我等给凉在了一旁,我等闲来无事,便寻思来找花老大人围炉煮茶……庄兄还在这太学院任教?”

庄别时摇了摇头:“五年前调去了国子监……不是,云兄,我咋听说这谈判安排在昨儿个辰时?”

“咱们的门下侍中程老国公可是在鸿胪寺等了你们半天,结果你们没来,后面才又听说是贵国太子染了风寒……殿下好一些了没有?要不要请御医去给殿下看看?”

“啊,这就不必了,我等带有随行御医。”

云书贤摆了摆手,并没有向庄别时介绍太子吴谦,而是转移了一个话题。

他指了指这碑文,“庄兄,这……真的是李辰安的话?”

庄别时微微一笑:“云兄不必怀疑,这等言语,当然是摄政王亲口所说!”

“……这么说,这位摄政王不仅仅是学富五车那么简单了?”

“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