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墓碑上一个字都不要留。”
“但记得在我的棺材里放两坛子画屏春。”
李辰安也坐在了长孙惊鸿的旁边,转头瞅了他一眼,“您老可精神着,能活一百岁,活着的时候就把画屏春喝够。”
“我已经派人将画屏春送来,应该就快抵达京都了,往后会源源不断的送来。”
长孙惊鸿也转头瞅了李辰安一眼:“一百岁……那是老妖怪!为何不在这里建个酒坊?”
李辰安沉吟片刻,“这里不太安宁。”
对此长孙惊鸿没有否定。
“看过了玄武营,觉得怎样?”
“很好!”
“无论是战斗技法还是战斗纪律都很好,只是……原本应该是阳光的少年,却一个个变成了冰冷的机器,这不太好。”
长孙惊鸿微微一笑,“老夫倒是觉得这样最好!”
“他们,是你手里的一把刀!”
“刀不需要有思维,只需要足够锋利!”
“你终究还是文人的性子多一些,心怀怜悯这要不得,因为而今的宁国是冰冷黑暗的。”
“你那点温度,只会被这冰冷黑暗给吞噬,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也变得更冷一些。”
“这咱就不多说了,你慢慢去看去做,自然就会有深刻的体会,说说你准备怎么揪出皇城司内部的奸细,再说说如何去灭了双蛟湖的水匪。”
李辰安想了想,“毕竟是南方,双蛟湖的水哪怕是冬天也不会上冻,所以,依旧得借助于水师的力量。”
“我已给钟离秋阳去了一封信,他在广陵水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定国侯府却在广陵水师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
“我想而今的广陵水师,还是有了一些变化。”
长孙惊鸿一怔:“让广陵水师去和双蛟湖的水匪正面战斗?这损失定国侯府可能承受?”
李辰安摇了摇头,“双蛟湖并不是这次战斗的主要战场。”
“哪里才是?”
“双蛟山!”
顿了顿,李辰安又道:“那是十万石的粮食,马车浩浩荡荡要排出几里路。”
“双蛟山通往双蛟湖的路我不知道,但想来也都是山路。”
“山路难行,双蛟湖的水匪就算是有万儿八千,一来一返,也足够他们搬数月之久!”
“所以,那批税粮,并没有在双蛟湖,而是就在双蛟山的某个地方……还不是在深山之中,理应距离十里坡不远……恐怕那地方有匪人早已挖好的地窖,也或者有天然的溶洞!”
王正金钟顿时一惊,长孙惊鸿却露出了一抹微笑。
因为李辰安的这番分析毫无问题,甚至他已派了三处的谍子去了十里坡附近寻找。
这线索根本不会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