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请皇上下一道旨意,将李郎的酒纳入皇商,如此,就算是给霍家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李郎做点什么!”

宁楚楚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呀,这就是当局者迷!”

“……此话怎讲?”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樊老夫人要将你叫到京都?”

“你有没有想过钟离府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一直在袖手旁观?”

“另外,你有没有想过父皇为什么同意了樊老夫人的请求……就是前些日子二皇子和你那事?”

钟离若水一怔,又坐了下来,那双漂亮的眉头一蹙,“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想看看李郎如何破局?”

宁楚楚嫣然一笑。

“这朝中上下,牵扯之多,你难以想象。”

“偌大庙堂,就像这大榕树一样,看上去主干就这么一根,但上面却有无数分支,下面还有看不见的无数须根。”

“李辰安却和这颗大榕树毫无关系,他是个局外人。他本来并没有进入任何人的眼,可自从花老大人将他的诗词带入京都,他的名字……其实在那时候就落在了庙堂上许多有心人的眼里。”

“当然,而今也仅仅是落在了他们的眼里,因为他实在太小,就算诗词了得,就算他的画屏春这名字也早已传遍京都,可这些都是小道。”

“所以,你奶奶将你召唤到京都,钟离府在默默的看,姬贵妃听了你母亲的话之后浅浅一笑,父皇在喝了他那酒之后也仅仅是赞美了一句。”

“他的分量还不够!”

“他需要证明他的能力,那广陵城之局,就是第一个考验。”

“若是他连广陵城的一个霍家都对付不了,若是对付一个霍家都需要外力来帮助……那么他就仅仅是一个能够写出几首好诗词的文人少年罢了!”

“这样的少年,在宁国有许多。”

“你不是希望他如商丞相那般的么?商丞相当年入京都,京都风起云涌,他以一手之力将所有风云握在了手里……他在京都开了一个棺材铺子,该杀的杀,该斩的斩,用去了三百二十八口棺材!”

“这就是能力,这才叫魄力!”

“唯如此,他才当得起钟离府的姑爷,也才有资格在当下的风雨中闲庭信步!”

宁楚楚洋洋洒洒的一番话,将这些事的本质给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