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眼看清欢轻描淡写的让老五老八下不了棋,让老九老十奏不了乐,他们怎么能不警惕?
清欢笑眯眯的道:“两位师兄,佛说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什么是“名”世界?道家也有“名可名,非恒名”一说。
六师兄,你手里的锤子为什么叫“锤子”?你将一块铁,打造成菜刀,这其中的变化在哪?本质上都是铁,为什么被你的锤子一敲,“铁”就变成“菜刀”了呢?形状虽然变了,名称也变了,但本质没变啊!
本质不变,不同的形状人为的赋予不同的“名称”,难道不是虚妄吗?你敲锤子的意义何在?”
六师兄抓着锤子,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清欢,却又不自觉地开始思索起来。
清欢又转向四师兄,笑眯眯的道:“只有不执著于一切相,才能破迷开悟,见到事物本来的样子,那你又在计算什么呢?”
四师兄手中的木杆插入沙盘中,却再也画不动了。
清欢心满意足的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七师姐面前。
七师姐正在绣花,见状连忙抬起绣面遮住自己的花容月貌,口中道:“我不听!我不听!”
清欢咧嘴笑着,道:“七师姐这么漂亮,算了,放过你了。”
说着起身,打算去找二师兄。
二师兄整了整自己头顶高高的高冠,一副谨慎应敌的模样。
七师姐松了口气,不料清欢突然转身,道:“佛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无我无造作,无为而无不为,心如明镜,镜自然而然的照物……所以真的没必要非把线缝在布上!”
七师姐目瞪口呆。
二师兄拄着剑,骄傲的昂着头,头顶的高冠笔直耸立着。
清欢突然脚步一转,凑到小胖子身边,吓得小胖子陈皮皮后退一步,浑身的肥肉都在乱颤,哆哆嗦嗦的道:“师……师兄……”
清欢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好干净的小胖子,就跟一张纸一样,师兄我都不好意思下手糟蹋了!”
陈皮皮猛地松了口气,后怕的拍拍胸脯,眼神古怪。
早就听说这位师兄佛法精深,通晓佛理,但把佛理这么用,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谁知,清欢突然开口问他:“咸豆腐脑好吃,还是甜的好吃?”
陈皮皮脸上的肥肉都在抽动。
清欢满意的笑了,转头看看十一师弟,就看到这位师弟自己已经傻了,正念叨着清欢刚才的话,已经不用他出手了。
整了整袈裟,清欢志得意满的冷哼一声:敢不理我?
然后走到二师兄面前。
二师兄默默提气,心想总算轮到我了,必须好好应对,可不能让师弟几番话给说的怀疑自己。
谁知,清欢脚下又是一拐,凑到夫子身边,嬉皮笑脸的讨要吃食。
二师兄拄剑的手握得很紧,但骄傲又让他没办法主动挑战,自己把自己憋得难受至极。
三师姐默默放下毛笔。
夫子一巴掌拍掉清欢偷拿食物的手,笑着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清欢嘿嘿笑着,道:“二师兄自己会困住自己,三师姐……我怕挨打!”
夫子哈哈大笑,环顾室内众弟子,道:“看到没?小和尚能一眼看破你们心中迷障,自然也能轻松设下迷障困住你们!
是不是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发人深省?当你们跟着他的话去思索时,已经陷入他布下的迷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