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投降也没有换来对方的饶恕,除了少数几个技术人员还得留着用,他们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所有帮助过他们的,朋友、战友、他们的亲人、家人。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要想着违抗黑山羊。
现在他们可没有那么多人质了。
“我明白了。”最终,他只能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他听见了通讯那边传来的尖叫声。
她已经开始了。
“嗯,还有议会那边,我们的战果已经展现出来了,他们的诚意也得展现到。”陆秋挂断通讯,打开牢笼。
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对方看着她,露出匪夷所思,又瞬间顿悟的表情。
“嗨,我需要你们的帮忙。”陆秋露出一个微笑,朝罗温招呼道。
贵族的卫队这种东西虽然是吃国家饭,但私人性质非常重。
尤其是帝国这种鬼地方,军队待遇普遍看你的上级做不做人。
所以笼络人心都不需要刻意去做,好好当人就行了。
所以一般一个贵族倒台,他的亲信之类的也一样会遭殃。
克里昂当初是情况特殊,所有人都被打散了,不然不说百分之百,大概一半的人会跟着他走。
远征军因为败仗加上两个主将‘谋反’,所以大多被带回塞勒斯,少数没什军衔的重编入伍,有点官职就被送上军事法庭了。
罗温这种二等兵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多加关注,但不巧的是她之前被克里昂单独任命过。
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所以她的待遇比那些尉官们更惨淡。
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船上的重要实验是陆秋西泽尔做的,作战计划更是跟她毫无关系。
她多少能说出一点的,大概是陆秋的事。
但没人问这个啊!
那群大佬什么都问不出来,反而更加不安心,只能一直把她关起来防止她再给克里昂传消息。
本来她都快能退伍了,结果这几年活生生被关在这唱铁窗泪。
这地方并不是监狱,只是一个看守所,还有很多当时克里昂的卫队亲兵什么的,所以他们第一个攻破的地方就选了这里。
“我应该问点什么吗?”罗温哭笑不得,虽然完全不知道他们之后经历了什么,但就是感觉到发生了很多她难以想象的事。
她这几年为自己申辩了很多遍,都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现在既然人家找过来了,那她真的投敌也不是很过分吧?
“都可以问。”陆秋说道:“不过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边做边说吧。”
一间看守所让他们人手增加了十倍不止,这是政治犯待的地方,所以完全不怕开到那种为非作歹的暴徒。
不过说实话就算开到了,也就是给她多加一餐而已。
“诸位都是职业军人和政客,多的话不用我说。元老背叛了人民,挑起无谓战争、控制转变技术并以此敛财,他们是在吸所有人的血……”这种演讲陆秋向来不会的,只有两面一句话是她自己想说的。
只是开会前女王拟了一份演讲稿给她。
人心向背现在是最关键的。
“你都不能说服他们你让他们怎么跟你。”她一边写一边嫌弃陆秋简易版的发言稿。
反正不用她自己做,所以就任由她去了。
这里一大半是以前克里昂的亲兵,一小半是别的各种原因被丢进来的政治犯——大多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或者被当做替罪羊,对元老院的怨念由来已久。
不反正她暂时要做的也只是把元老会铲了。
她尽量说得抑扬顿挫,但实在是没那个口才,中途还是被人打断了。
“道理我们都懂,阁下又是什么人?”说话的是一个带单边眼镜的男人,他原先好像是一个小勋爵,因为干事太不管不顾得罪了人被扔了进来。
他一打断,别的人也三言两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