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诸国,为了帝位之争,莫要说舅舅,就是自己的亲兄弟,甚至自己的父亲……杀了便杀了。”
仲伯的手指头在桌上叩了叩,又道:“皇上,中原皇族,为了坐上那张龙椅,所用之手段……皇上以后入主中原,了解了更多的中原历史之后,便会明白所谓亲情,在帝王家是不存在的!”
“所以他们称孤道寡!”
“所以有伴君如伴虎之说!”
“哪里如皇上您这般宽容大度还讲个仁义!”
宇文峰明白了。
其实这些东西,昔日的那位老先生都有教过他。
但他还是没有料到那将仁义礼智信挂在嘴边的中原人,尤其是皇室,他们其实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他们的内心里,只有阴谋诡计。
只有为权力而斗争的阴狠手段!
故而千年前那么强大的大离帝国才会分崩离析。
故而这千年来中原三国也历经了数次改朝换代。
“那朕呆会就写两封信……”
说着这话,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仲伯:
“李辰安这厮留给朕的,先生且看看。”
仲伯接过,一瞧。
<div class="contentadv"> 正是那首《从军行》!
他一手捋着长须,一手拿着这张纸,就着灯火的微光,微微眯着眼,低声诵读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一首从军行!”
“好一个诗仙!”
“这字……是真丑!”
“只是……他这后面添了一句,看来这厮野心还不小,皇上不可小觑!”
将这张纸还给了宇文峰,仲伯却又笑了起来:
“但这最后一句在老臣看来,也就是个意气的话语。”
“他是肯定要回玉京城去当皇帝的,而宁国的那个烂摊子,可够他收拾一阵子的。”
“他也就是凭着烟花这个神器,才不怕咱们荒国南下,但烟花只是一种武器,却变不成银子……他也不敢将烟花卖给别的国家。”
“所以在老臣看来,在宁国的经济未曾恢复之前,他绝不敢对外用兵,也就是说,他在十余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都只能被动防守。”
“他根本不敢兵出燕云关主动进攻咱们荒国,所以对宁国的主动权,十年之内,必在陛下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