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这便是他的胸襟!”

“也是我第一次真正将他视为忘年之交!”

“你觉得能够说出这番话的少年,他是那种不知低调、不懂进退,成了被人利用的那把刀还不自知的人么?”

说到这里,商涤躬身一礼:“先生久居此间,怕是已没有了昔日之棱角。”

“若我商涤早知道皇城司如此不堪……我加入这皇城司又有何用?”

“既然道不同,那先生自去走那阳关道,我便追随我那兄弟去闯闯这独木桥!”

“告辞!”

商涤说完,转身就走。

长孙惊鸿眉梢一扬,看向了商涤的背影忽然一声大吼:“站住!”

商涤止步,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回来!”

商涤转身,向长孙惊鸿走去。

“将他说的这句话,给老夫写下来!”

商涤一怔,“贴在皇城司的大门上?有些不妥!皇城司是阎王殿,是杀人的地方,这句话倒是贴在玉佛寺比较妥当!”

“贴个屁!”

长孙惊鸿走到了那张摇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摇椅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仰头望着这颗歪脖子树上支离破碎的天空,沉吟片刻才说了一句:“今儿个晚上,去你旧雨楼见见他。”

“今儿个晚上不行。”

“为啥?”

“程国公约了他,就在今儿晚上,你要见他,得明天!”

“……比老子还忙!那就明天上午。”

“大人,皇上明天上午要在御书房见你!”

“没空,告诉皇上一声,说老夫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