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您别不讲理,这样不合规矩!”春桃很生气。
因为饲养场有严格规定,除了饲养员跟挤奶工,外人不得擅入,防止将病菌带进来,影响奶牛的健康。
大栓婶将眼睛一瞪:“滚一边去!别说牛场,整个疙瘩坡的梯田都是俺家志豪的!他吃自家牛的奶,你管不着!”
春桃闻听更加不乐意了:“婶子啊,啥是志豪的?这都是邢如意的。”
“邢如意的就是志豪的,没事你少管!!”
大栓婶根本不鸟她,让外孙子吃饱,她还拎起一个水壶,刷刷刷,将水壶挤满,带回家给孩子当夜宵。
麦花有喂夜奶的习惯,赵志豪晚上要吃好几顿。
春桃气得鼻子都歪了,根本惹不起她,等到老婆儿离开,马上来找邢如意告状。
“如意啊,大栓婶竟然带着志豪去牛棚吃奶,这件事您知道不?”
邢如意一愣:“啥?她带着娃儿抱着奶牛……吃?那麦花呢?”
“听说麦花离家出走,到山外打工去了。”
“不可能!”邢如意大吃一惊,赶紧穿鞋。
鞋子穿好,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麦花家。
“婶子,您告诉我?麦花是不是出山了?”
大栓婶说:“对!早上走的,这时候说不定已经上公交车了。”
“啊!您咋不告诉我?”
“凭啥告诉你?你是她什么人?”老婆儿反而白他一眼。
“糟糕!”邢如意一跺脚,赶紧冲回家。
他打响摩托车就追,一口气来到县城。
此刻,天色已经接近中午,他从车站这头走到那头,那头又走回来,也没发现麦花的身影。
返回的途中,他意兴阑珊。
麦花,你咋就走了呢?还丢下不满一周的娃。
一定是自己昨晚跟风铃滚草地,刺激到了她。
她到底去了哪里?为啥走得这么匆忙?
如意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走到村口,就看到赵大栓。
老赵扛着锄头下晌回家,嘴巴里哼着歌儿。
如意上去抓住他的肩膀,苦苦哀求:“叔,你告诉我,麦花去了哪儿?为啥临走不跟我告别一下?”
赵大栓停下,眨巴两下老眼问:“为啥跟你汇报哩?我才是她爹,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