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不是麾下不想追大股的扎兰部贼人,而是没法追!”
陈甲先是哭丧着脸应了一句,随后从地上起身单膝跪在地上道:“接连四日不能生火吃热食,将士们大多都开始腹痛。
但忍一忍,还是能捱过去。
可战马吃雪舔冰用来饮水,至少半数腹胀泄泻。
先是与哈查部迎战,再迎击扎兰部,马力根本不……”
“砰!”
不等陈甲说完,涉间抬手一拳砸了过去,“狡辩!你的说辞全是在狡辩!
能追分出的小股贼人,却不能追大股的贼人?
既然知道将士们遭了四日的罪,更该咬住扎兰部才对。
况且军令是你说改就能改的?
你只是个军侯,左军还轮不到你做主!
即便战马跑死了你也得给我追!”
说到这,涉间猛得抽出长剑,深呼吸个几下道:“擅改军令与怯战,犯了哪一个你都无法得活。
念你跟我十几年,容你给家里留封信,讲刻后过来赴死!”
对于自己族人的溃败,塔米稚心中极为复杂。
跟在涉间身旁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开口请求让她过去安抚族人。
没想到涉间会有这样大的怒气,居然真要对陈甲动手。
塔米稚眼眸闪动了一下,快步走到了陈甲身前,“此战是大胜,哪能杀自己人。
况且军侯甲说得也算有些道理。
最主要的是哈查部没有一人能够逃脱,已经起到震慑的作用。
扎兰部只分千人奔向西边就是最好的证明。”
涉及到统兵与军事,涉间可不管塔米稚与黄品有什么关系,瞪着牛眼冷声道:“这是左军之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该做的事情是把那些降了的族人安抚与拉拢过来。
少要胡乱插嘴,这不是在你的部族!”
塔米稚的打算是劝下处死陈甲,好能够以此避免迁怒于族人。
见涉间本就有这个打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若不是怕下边的军卒不满,谁会愿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