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还不知道?”
黄品扭头看了看西横,风轻云淡的继续道:“冬日里不是你求着我要做钜子吗?
我这人向来心软,做不做钜子的无所谓,但不能眼见着你们就此消亡。
既然给你出了主意,那就得实施。”
向南边的方向望了望,黄品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脚下的刚发出的绿草道:“你门内的墨者以及我在阳夏的族人,估计再有一月两月就能陆续赶过来。
我会以打探胡人消息的名义,安排他们去漠北或是西边的月氏走一趟。
寻个可靠的部族充当胡人的锻铁奴。
随后这些铁锭就能流入北地的屯军,甚至是折腾一圈后再次回到山里。”
西横惊得瞠目结舌,缓了好半晌才颤声道:“拿着山里的铁锭在外转悠一圈后再卖给军中?
你这心思怎么样不说,胆子却堪比胆大包天。”
深呼吸了几下,西横竭力压住身体的颤抖,脸色凝重的对黄品沉声道:“墨门传扬学说确实需要钱。
但这样赚来的钱,墨门不屑于用。
我劝你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做无异于国贼。”
顿了顿,西横的语气更加坚定道:“不是劝你,是你必须打消这个念头。
魔门再是落寞,也不能成为贼。
以你之才更不该如此自毁。
冶黑金的秘法可以当做从没用过,那些铁锭我会一点一点带回去,不被瞧出端倪。”
黄品眼中目光闪烁了几下,故意用不悦的语气道:“没得商量?
铁锭没流往外边,而是入了大秦军中。
相当于我用自己的秘法来赚钱,又丰沛了大秦的武库。
这称不上国贼,甚至可以说各取所需。”
西横不为所动,眼中的目光变得复杂道:“或许你身处胡地久了,心思也与胡人相差不大。
但现在你身处的是大秦。
我同意跟着你私自聚财已经落了下乘。
再做这等恶国之事,那是一点道义都没了。
你家传秘法那么多,哪个换个旁的物件我都能答应。
就是这铁锭没得商量。”
仿佛是将地上冒头的绿草当做西横一般用力踩了两下,又做出一副下了大决心的样子,黄品对西横扬了扬下巴,“你是真难伺候。
不过我这人最重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