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行为并不会被大众唾弃,反倒会受到赞美和崇拜,并被冠以伟大、睿智、雄才大略之类的崇高名号,最次也能落个成大事不拘小节、胜者王侯败者贼、枭雄啥的。
当然了,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就算谁都知道险恶用心,只要不明说,都可以在事后找到充足的理由掩饰。关键不是过程而是结果,赢了,就是大才,输了,就是笨蛋。
只想了不到半个小时,洪涛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说服良心接受现实。京畿三大营做为一支常备军队,不光成了废物,每年白白耗费大量军费,还被文官集团拿来当成了制约皇权的秤砣,死死压在自己头上。
现在机会来了,既然是军中精锐,责任就是保护京城。当京城遇到危险之时,勇敢迎战是顺理成章且责无旁贷的。此时谁要是敢站出来说留着这支部队怕其遭受损失,那就是心怀不轨,明着要造反了。
所以在御前会议上,从兵部侍郎到内阁大学士,谁心里都清楚三大营不堪重任,可谁都不能对皇帝的坚持提出异议,更不敢阳奉阴违在执行阶段打折扣。
为了能把三大营牺牲的比较彻底,洪涛又把杜松和宣府总兵死死钉在了原地,以防备蒙古人和女真人趁机大举进攻为由不调派边军回防。
这同样是一招阳谋,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用意也不敢反对。万一边关真出现了问题,当初谁主张调兵回援谁就得承担责任,谁也不想为此被砍头抄家。
到这时洪涛的计划才刚刚完成了一半,光把三大营推上前线消耗掉没用,如果京城真的让建虏趁机杀进来,之前所有的工作等于白干,所以还得想办法守住。
靠人防守基本不太可能了,御马监统领的勇士营和四卫营去了通州,京城里仅剩下不到一千海户司和二千多锦衣卫
具备战斗力。像东厂和五城兵马司的部队可以忽略不计,应付流民盗匪都没有碾压的把握,谈何上阵杀敌啊。
不过洪涛一点都不担心,在所有人都意识不到的地方,包括王安、袁可立也一筹莫展时,他手里还攥着一支比较靠谱的预备队,工厂里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