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掩映间,魏嬿婉似乎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匆匆告别了三宝,小跑了过去。
杏儿见她出来,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看着杏儿的裙摆上星星点点的都是水渍,连鬓发的发丝也已经被雨水沾湿。魏嬿婉就知道,她已在雨中等了很久。
“杏儿姐姐,内务府不是已经发了话。你是冯府的家生奴婢,已经准了你出宫回府吗?”
杏儿比魏嬿婉还要大上两岁,虽然她平日大大咧咧的,可也不是个傻子。
她在看到魏嬿婉跟着春蝉走了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猜到了魏嬿婉要去做什么。
杏儿温柔而坚定的笑着,将雨伞往魏嬿婉的身旁靠了靠,
“嬿婉,我知道你一直疑心冯主儿和九阿哥的死。你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公主殿内,璟瑟正百无聊赖的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隐约可见,她画的似乎是一个满族男子的背影。
秦桑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璟瑟吓得急忙拿了书本,把画作盖住了。
秦桑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柔柔的将汤药端到了桌上,“公主,该喝药了。
齐太医换了药方,这一剂汤药,没有原先那么苦了。”
璟瑟凑上前去闻了闻,确实感觉不到什么苦味,只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好了,我喝完了,你拿走吧。”璟瑟摆摆手,示意秦桑退下。
先前璟瑟装病,太后罚了她禁足,又将齐太医带走,还不许进出公主殿。这可苦坏了璟瑟。
因着璟瑟原先一直是吃的秦桑开的药,才能装出病症。陡然离了秦桑,璟瑟的病症反而加重了不少。
嘴里日日泛苦没滋味不说,还时不时头晕目眩。
索性,诚嫔就去求太后,将秦桑破例拨进了公主殿。
太后见拨去的人不是齐太医,诚嫔又会装乖,也没有多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