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争执的点很简单,就是关于西州兵的调动。
刘信一直质问唐丰是别有用心,故意调动西州兵,为的就是想干点苏祁安,违抗陛下的旨意。
而唐丰丝毫不虚,直接反驳因为当时事态混乱,并不知道刘信伤势如何,而且已经确认了射杀刘信的,就是苏祁安的东山军。
苏祁安此举就是意图造反,他带人围剿,完全有理有据。
就因为这,双方丝毫不退让,吵的很凶,都主张对方做错了。
双方的争执持续了有一刻钟,最终争执不休,脸色铁青的刘信,猛的起身,没有和唐丰继续争执,直接放下狠话。
“唐州牧,别以为你做的事就是天衣无缝,没人发现,本统领告诉你,最好还是将你的尾巴收起来,要是被本统领查到了,你也用不着去像陛下解释,本统领会替陛下亲自斩了你!”
“好啊,本州期待刘统领能找到证据,要是没有,光凭刘统领诬陷一州州牧,你也别想离开西州。”
对于刘信的狠话,唐丰没有丝毫退让,同样愤而开口。
“行,咱们走着瞧,本统领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在西州一天,没有我的调令,西州兵你就调不动。”
说完这句话,刘信一脚将房门踢开,大踏步离去。
只留下目光阴沉的唐丰留在原地,等刘信彻底离开后不久,唐笑从侧门溜了进来。
双方刚才爆发的激烈争吵,他在隔壁听的一清二楚。
看着唐丰不悦的脸色,唐笑低声道,“父亲,这个刘信也太狂妄了吧,既然他都将脸皮撕破了,何不我们直接…”
唐笑没有说完,反而手掌做刀,在脖子面前滑动着。
唐笑的这个提议,唐丰虽然内心愤怒,但他并未被情绪冲昏头脑。
摇摇头,制止了唐笑的想法,别看双方刚才闹的那么凶。
差点都有动手的打算,但绝对没到杀人的地步。
很简单,双方都没有证据,指控对方意图不轨,倘若这时候,双方有一个出了意外,不用想,另外一个要担负责任。
刘信怎么说都是陛下身边的近卫,要是出事在西州,绝对会引来陛下关注。
一个刘信就已经够麻烦了,真要是引来其他人,这西州不得被彻底搅乱了。
到时候西州这么多年隐藏在黑暗角落的事,不得通通翻出来。
这对唐丰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气归气,对于刘信,不到危机性命时刻,他是不会动他的。
至于刘信说的,没有他的调令,西州兵不能行动,那就太小看唐丰。
他始终不相信苏祁安等一众东山军消失了,而是藏起来了。
围剿了那么久,更是歼灭了他的精锐黑鲁,他猜都能猜到,东山军的伤亡绝对很大。
反正消失的范围就这么大,哪怕掘地三尺,早晚也能将他给挖出来。
一旦挖出来了,哪怕不用西州兵,就凭他手中还剩的八千兵士,足够将苏祁安等人给一网打尽。
现在,双方赌的就是最后一口气,就看鹿死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