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无言的停了手，和大牛一起看着射穿了斧头的黑色光束落在几十米开外老树上。

五个人才能环抱的百年老树，三四秒的时间内就枯朽溃烂，从枯萎术命中的地方拦腰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哀鸣，随即巨树倒落的声音震得林鸟纷飞。

两兄弟当场跪下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罗素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啧”声。

……

兄弟俩老老实实的跪坐在村中凉亭，群青老实巴交的站在他们旁边，面对罗素的威压，两人唯唯诺诺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稻村，在刚来清平村的那一年其实被叫做“盗村”。

他们本是北地的陈家村的农民，丰年是农，乱岁是贼。

侠首的死，让他们嗅到了动乱之年的气味，成了流民，又重操旧业。

“我在清平村看着他们起了寨子，准备在周围设卡劫道，刚好清平村缺个粮仓，就由他们花了一个月建起来了，之后把他们打服了。”

盗村的出走本是因为侠首之死，如今安分下来，与其说在群青的威慑下服服帖帖的，倒不如说是找到依靠、放心住下了。

自此盗村就给清平村做粮仓，清平村畜牧匮乏，耕牛不能随意宰杀，平时的肉食要靠与外界交易。

盗村就打猎用肉食换取粮食，一来二去相熟之后，盗村也改称了稻村。

“所以，这跟你唆使他们袭击我有什么关系呢？”

罗素的目光审视的扫过群青，群青知道这不是询问，而是对这事很不满意的索要说法，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向陈大牛递着眼色。

审时度势的大牛知道自己应该接下这个话头，滑头心思在他口中转了几转，纂出了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大侠莫急……此事是天师告诉我：‘外面来了个求武的侠士想练练手’。”

“天师的本意是好的，是我执行坏了。”大牛恭敬的看向罗素，“还不知大侠姓名？”

“罗素。”

“好名字啊！罗，就是大罗天，最高远之天，无穷宽广，包罗万物；素，有平日中的一切的意思——”

他绞尽平生中仅有的一点贫瘠学识，用来填充他得心应手的溜须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