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对姑父口中的这次“联姻”完全不乐观,绝对不会把自己入读国立综合学院的希望寄托在这种海市蜃楼上面。

不过我也不能当面冲撞他,毕竟在正式入学之前,我都还只能寄宿在这个家中。

“请让我考虑几天吧。”

我使用了缓兵之计。

姑姑和姑父对我这种“不知感恩”、“不听话”的态度十分不满,又接连数落了好几句才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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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长辈的批判,我背上沉甸甸的书包,拖着疲惫的双腿爬到二楼,然后再攀上通往阁楼的木质竖梯。

竖梯顶端的盖板是没有锁的——姑姑不允许我给“自己的房间”上锁——所以通常都是一顶就开。

但是今天,我用手推了好几下,那块盖板都纹丝不动。

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

我的心里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罗恩,你在阁楼?”我这样喊道。

没有回音。

我更加用力地向上推那块盖板,勉强把它顶起两指宽的一道缝隙,但这样还是看不到什么。

我知道表兄罗恩在上面,因为姑姑、姑父和妮莉诺都在楼下吃早餐,能在这个时间爬上阁楼去的人只有他。

而且,我很清楚他这样做的理由。

我的学费……也在上面。

此前攒下来的全部积蓄,都被我装在一个非常结实的木匣里面。木匣有锁,而且藏到了隐蔽的地方,罗恩应该找不到……吧……

但是阁楼上面空间有限,再怎么隐蔽,也抵挡不住时间充裕之下的慢慢搜索。

我心中充满不安,觉得口干舌燥。

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用喊叫来阻止罗恩是肯定没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找姑姑他们告状也不会有效。只能等他找到了或者翻腻了之后,主动下来才行。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从竖梯上下去,就听到头顶传来移动重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