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闭着眼睛都可以熬制出来的疥疮药剂,这次居然爆炸了!
怎么可能!!
西弗勒斯的肚子早就不响了,他已经饿过了,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了。
他阴沉沉的看着墙上的时钟,五点半了,平时这个时间桑迪就会回来了,他最迟这个时间一定会见到那个金发麻瓜。
西弗勒斯伸手捂住胸口的衣物,他恶声恶气的开口。
“别做梦了,我不可能会去见他的,你最好早点死心。”
像是在警告,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警告谁。
——
桑迪打开房门,浑身都是酒气,小月亮疑惑今天回来的怎么只有桑迪一个人,那个长大的幼崽呢?
桑迪踢掉鞋子,平日里整齐的金发乱蓬蓬的,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里全部都是酒。
突然胃部一阵翻滚,桑迪进了浴室,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身体都吐的有些软绵绵的,撑在地上的手都在颤抖。
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桑迪爬起身,接了一捧水,漱了漱口,他抬眼看向镜子,被自己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嘴巴上没有血色,脸色苍白的像个鬼,哦,当然,是个还算英俊的鬼。
他随意的擦了擦脸,艰难的运转着,泡着酒精的脑子,他今天在酒馆里想什么来着?
搬家。
是的,他要搬家,他最好快点离开这个充满了西弗的印记的地方,什么狗屁工作?爱谁干谁干,不行就给组织打一辈子工好了。
桑迪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僵硬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胆小鬼!
他一个人生活至今,身边只养了小月亮,没想到还是栽了一个跟头,关键他妈的自己还心软的要命,像个傻子一样去问了。
桑迪难得爆了粗口。
如果他最开始没有收养西弗会怎么样呢?
如果他把西弗送到孤儿院会怎么样呢?
他的魔法事故结束之后就会自行离开吧,这不是西弗的错,是他的问题,他在短短的三个星期里,在西弗的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感情,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像是着了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