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曾经那副极为可怖的场景,谭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墙上用血写出了我的名字,就在我爸妈被剥皮吊起来、不断晃荡的尸体后,末尾还加了个笑脸。”
没想到这个看似坚强的姑娘还有着这样可以称得上是惨烈的过往,苏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脑瓜。
她有些不合时宜地感觉寸头手感蛮好,于是又摸了摸。
仿佛从她的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中得到了极大的安慰,谭童的身体停止了剧烈的颤抖:
“我当时就昏了过去,连续好几个月的高烧,随后就有了些特别的能力,我做「破怨师」最根本的动力,就是想报仇。”
“可我当时只是个孩子,除了手里根本动不了的一套凶宅,什么都没有,我只能东拼西凑地在网上学习各种流派最不入门的一些东西。”
她抖了抖手中的红绳,将它轻柔地缠到苏合的左腕,有些哀怨地说道:
“直到我遇到了你……你说过要帮我报仇的,却不管不顾地离开了。”
苏合愧疚地简直不知该怎么办好,她觉得自己像是最该被人道处理的社会渣滓,竟然能如此欺骗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姑娘——
虽然这也的确不是她本意。
苏合相信,当时的自己绝对是有些突如其来很重要的事情才会不告而别。
按照时间线,那很有可能是她知道了当初所属自己那把大刀的下落。
又或许是感受到了那个纪念馆的吸引,才会不管不顾地离开。
但曾经答应过,说到就要做到,苏合认认真真对谭童承诺:
“我会帮你找出伤害你父母的凶手。”
缠在她手腕处的红线流转出一抹暗色的光泽,极快便消失不见,她并未察觉。
将头埋在她颈边的谭童脸上哪有什么郁结之色,甚至按捺不住地勾起嘴角,露出个满足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