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弄好了两道菜,一个是“小炒肉片”,还有一个就是“水煮线虫”,她想试试如果虫子不是和肉混一起,单纯的一道菜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走到窗口处,学着中年妇女之前的样子将两个餐盘摔到台子上。
……
排在队伍中,张杜松只觉得自己在做梦——食堂的厨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在一众的烂肉、发霉的食物里,这个黑眼睛的女人不仅弄出来了热乎乎人吃的菜式,竟然还做了摆盘?
虽然他知道这个材料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看着黑眸女人全须全尾的身体,确认了不可能是人肉后,咬牙端走了卖相极佳的小炒肉。
按照老规矩,张杜松放下一块萤石,坐到了油腻的长椅上,他不敢浪费食物,颤颤巍巍地吃进嘴里。
第一口:滑!
第二口:嫩!
这不知是什么的肉出奇的美味,比他之前那些不得不茹毛饮血的体验,强了不知道几百倍,甚至于他根本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最多也就是喝喝营养液。
这个小炒肉片虽然只有咸淡,但恰好的火候和薄厚均匀的肉片,都带给了他从未有过唇齿之间的无上体验。
有眼泪从眼角流下,张杜松没有吃得太快,而是小心翼翼地品味,极力延长着自己的体验。
在临时工办公室内,莱昂有些无语地看着屏幕上张杜松泪流满面的大脸,心里暗自感叹着这货没有出息。
他却也不自觉地咽了下津液。
真有那么好吃?
什么味儿的?
嚼起来什么感觉?
摇摇头,把对于小炒肉的想象甩出自己脑海,莱昂低声嘱咐道:
“让你去是为了看看新来的那个临时工有没有什么异常,不是让你工费吃饭的。”
耳机里只有张杜松咀嚼的声音,似乎是为了故意馋对面的人,他还很恶心地吧唧了几下嘴巴。
莱昂默默地把耳机摘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