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村
“听说了吗?小渔郎在河边捡到一个女人,哎呦喂,那女人可真美啊!”
“听说了,真命大啊!飘在河里捞起来竟然还有一口气。”
村口的大树下,两个男人怀里捧着针线筐,在那里穿针引线,高高的中年男人手指捏着针线,刮了刮头皮。
两个人你瞄一眼,他撇个嘴讲究这个,研究那个的,最是碎嘴的中年郎。
男人眼睛乱转瞄着四周,趴到旁边男人的肩膀上嘀嘀咕咕的道:
“你知道吗?那女人身上的料子那就一个好啊!刚被捞出来人还没躺地上呢,那衣服就被人扒走了。”
“要不是场上还有许多未出嫁的年轻小哥儿,怕是那遮羞的中衣都被人扒走了。”
说到这里男人不屑的撇撇嘴,低头又纳了两针。
旁边的男人一听也是连连撇嘴,这事办的也太丢人了,村里靠河边,捕鱼种田收成都不错,家家都能吃饱饭。
何至于,做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谁家这么丢人?”
那个男人嗤笑一声,还不等回话,村里就传出一声刺耳的叫骂声:
“天杀的赔钱货,你就是生来讨债的!”
男人往传来声音的地方努努嘴,另一个人心领神会,如果是他家,那一切都是正常的。
就是可惜了小渔郎了……
二人口中的小渔郎如今正被人狠狠地捏着耳朵,疼的直吸气,不断的说好话求饶却依然不能解脱。
他的爹爹徐夫郎对着他破口大骂,喷了小渔郎满脸的唾沫。
“你还敢把人捡回来,怎么就你好心,你是在世菩萨吗?我告诉你,有她吃的就没你的!有你的就没她的!”
瘦弱的少年被推搡在地,手掌被擦出淡淡血迹,徐夫郎掐着腰哼了一声进了屋。
小渔郎吃力的爬了起来,风一吹,他身上宽大的衣裳呼呼作响,隐隐的露出纤细的身姿。
少年有些迷茫的叹了口气,视线看向不远处陷入昏迷的女人,此刻的她仅仅身着一身白色中衣。
因为外面的丝绸被爹爹扒走了。
小渔郎费力的将人拖进了柴房里,凌乱的头发之间依稀能看清对方的容颜。
赫然就是掉下悬崖,生死不知的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