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本担心凤药若是问起,他是万万不愿同她说谎的。
没想到她一字未提。
玉郎感动,拥抱着她低声问,“你若真问了,我是不会瞒你的,我一生只有那一件事是开不得口,才一直隐瞒,并非故意……”
凤药自他怀中探出头,“以后别再提这件事,我们向前看。”
她又说,“姑苏是个好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在这里住上几个月,细细游玩。跟着皇上,总是放不开。”
玉郎将她的话记在心中,暗中叫人在此地寻房子,买下一座宅院,特意交代房契务必写凤药名字,打算偷偷给她个惊喜。
两人聊天至深夜,凤药从未像现在这般快乐。
一想到未来还有许多这样快乐的时光,心下涌上一股甜,从前受过的委屈与艰难都算不得什么。
天快亮,两人方依依不舍分开。
…………
皇上一路向南招揽有识之士不下百人。
他给了日期,要这些人前去京城报到。
写信要云之的弟弟安之负责接待。
又要常宗道在宫内先打扫出一片宫宇,供这些无钱无势的寒门学子先安顿下来。
所有难题现在对皇上都不是难题。
一批批学子陆续进京,而太师没接到半点消息,他心里愈发不满又有点恐惧。
朝堂上所有士绅之流的反对,对皇上没起半分作用。
他想做便做,此时大周安定,国库虽不算充盈,比起先皇在时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新皇节俭,翻修过几个宫殿,没一次是为自己修的。
吃用也不甚讲究,全部心思都在国策政务上。
连御史也都心中敬服。
除了在政治上他十分执拗,其他地方,不给百官留一点置喙的余地。
他样样做得很好,连子嗣上都比先皇要强。
…………
凤药临行时将御驷院派人整理,里头养着几个人。
内务府得着口令,每日有专人过去送新鲜果蔬。
为着是凤药的吩咐,并不敢怠慢。
这里不大有人来,一直没人知道里头住着什么人。
安排过来照顾的太监也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