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夜里闹了一宿,遍请京城名医,全部说以后站不起来了。”
皇上点头,“那倒又得辛苦你。”
云之拭了泪,“辛苦倒没什么,只是嫁得夫君如此不知好歹,做出丑事叫皇上为难,才让云之难过。”
皇上点头看了看凤药,凤药摆出一副“你瞧我说的吧,云之不是蠢货。”
“夫君以后无缘朝政。府里又要靠妾身一人支持,妾身只能厚着脸皮来求皇上一个恩典。”
“你说,朕只要能做到,都可许你。”
“云之从前也做过小生意,想请求皇上批给妾身大内特供物品供应之资,可以先少量让妾身试试,若是满意,再多批些供量给妾身。”
“就这点事?”
“这对妾身一家不是小事,妾身不忍叫家中任何人因为夫君所犯错误而流离失所。”
皇上听了直点头,这女子看着弱不禁风,却是个有心的。
瞧她眼下青黑必定一夜未眠。
云之是一夜没睡,不过也没遍请名医。
只请了府医过来,看过腿脚,府医摇头,“这病小人没什么好办法,还是请原来为爷专门治脚的那个大夫来瞧吧。”
“去请曹七郎,现在就去。”李琮又急又怕,也不顾深夜扰人清静,只管叫人去请。
下人出门不久,七郎就到了府上。
“王爷。”七郎如铁塔般的身影挡住的光亮,李琮瞧不见他的脸色,却感觉到他语气不善。
“七郎快为本王叫你军队的军医,本王脚伤犯了。”
“李琮,你知道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吗?”
李琮听七郎对自己这样不客气,有点愣,又因急切治脚伤而没计较,“军医不是说是小伤吗?”
“你的脚筋,断了一半,只有一点相连,所以你能走,却不能剧烈运动。”
“胡说,本王又不与人相斗怎么会……”他话说一半打住了。
心中疑云丛生,七郎身后越来越亮——
原是云之秉烛走上前来,她放下烛火,面目在烛火的跳动中看不清楚。
李琮看看七郎又看看云之,心中一道闪电,忽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