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喝得我心里都发苦了,他再不来,我真的受不住了。”
刚好喝药时间又到了,温热的汤药呈上来,的确不好闻。
贵妃提着一口气,一下干完,赶紧吃块蜜饯顺一顺。
一张娇艳的面孔皱成一团。
“容奴婢想想办法。”
一个小宫女走入殿内报说六王爷过来请安了。
王爷格外精神,见了凤药道,“巧了,刚好有事需要你内部帮个小忙。”
“你猜我头天夜里见了谁?”他得意地坐在火盆旁,烤着手问凤药。
凤药低头答,“奴婢实在想不出,谁能让王爷这般高兴。”
“我见了常家大公子。”
“漏夜来访,肯定有要事。”凤药带着疑问看向李琮。
不但有事,应该还和自己相关,若是政务她一个宫女无能为力。
李琮不会告诉她。
既当着她的面提起来,定是有需要她的地方。
那又能是什么事?
“牧之受不了公主,想设个局,摆她一道,这计若想成,还得有个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儿的。”
李琮翘腿潇洒地坐在太师椅上,侃侃而谈,“咱们大家到时见机配合,这件事单靠一个人是做不成的。”
“可是已经有具体计划了?”
李琮点点头,头一夜,牧之造访时已是子时,全府上下一片寂静。
一道门房悄悄喊了二道门房,门房又让值夜的丫头只偷偷喊起来李琮一人。
若非常府那金光闪闪的名刺,门房说什么也不敢造次喊醒睡梦中的王爷。
凭着那沉甸甸的名刺加一锭千足纹银,他才冒着险帮了牧之这次。
李琮被人从热被窝里喊醒,勃然大怒,丫头赶紧按门房交代的报上牧之名字。
虽然不痛快,但六王知道牧之不会无故夜半过来。
忙穿戴好,将人请到书房去。
牧之说出自己打算先从公主入手,再打一打四皇子的气焰。
公主、四皇子、皇后是一体的。
公主犯了错,四王与皇后都得受牵连,这个跋扈张狂的女人,不好好利用利用,真是白费了好材料。
“你真的不在乎?”六王问,言下之意,这是他曾经的枕边人。
牧之变了脸,在灯下凶狠地瞪着六王,反问,“你最得用的人现在皇上身边,差点没被她治死。凤药若那天死了,你还有这么得力的眼线吗?”
六王干笑两声,“我瞧牧之兄是怜香惜玉之人,怕你心软不出手,我这个好姐姐也得意够了。”
两人议了一夜,天交寅时,牧之离开王府。
王爷天亮就进宫来了。
凤药只是心奇,皇上几个儿子,就没有一个真的心疼自己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