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胡乱猜,但李琮对常瑶突如其来的宠爱实在奇怪。
那既不是爱意,也不是愧疚。
问起来李琮都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
常瑶搬走后回来过几次。
一身华服,从头到脚昂贵的服饰让云鹤嫉妒得每每都失态,在常瑶走后破口大骂。
云之一肚子疑虑,每每用怀疑的目光审视常瑶,对方都将眼睛转开了。
按她的性子,该看着自己的眼睛,用最得意的语气宣扬她的胜利。
云之一肚子心事接待常瑶的娘亲,自己的婶母。
二夫人红着眼圈坐在厅堂上,云之低头看着手中的丝帕,不知如何开口。
“你说说,云之,你妹妹虽说瘦弱,在咱们家好好的,抬到王府时也是全乎人儿,怎么能说没就没,也不举丧,哪有这种道理,虽是妾室,也是王爷的爱妾,哪有不办丧事的。”
“婶娘。”云之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实话告诉您,常瑶不是病死的。”
二夫人睁大眼,“我就说,那孩子……”
“她是自尽。”云之干脆打断了二夫人的话。
!!!
她对二叔的这位继夫人既无亲情,也无厌憎,只觉得她很陌生。
时至今日,她也不敢相信她的亲二婶娘已经过世了,她小时候常与婶娘亲近,那是个亲切温柔的女人。
这位继夫人,常日不见面,只有些微的印象。
她平静地看着对方因为突如其来的噩耗而变形的脸。
“怎、怎么会?好好的,她连句话都没留,怎么会自尽呢?她到底在王府过着什么日子?”
“她过得很好。”云之将那一叠地契放在二夫人面前。
“你自己看看,她只身过来,王爷看她没什么陪嫁,为她置的业,以免在王府受人轻视。”
夫人拿起地契看了看日期,虽是新置的,却是在常瑶死之前购置的。
“她在这里不开心,王爷在皮鼓巷买下三进小院,给她独住。”
“这份恩宠在整个王府是头一份。”
“可她,她勾搭了王爷的好友,被王爷亲手逮住。”
“奸夫的名字二婶娘需要吗?”
“常瑶亲口承认两人好了一段时间了。这事王爷看着我的脸面才压下了。”
“那些田产王爷说都留给婶娘,毕竟常瑶是他最宠爱的妾室 。”
二夫人目瞪口呆,她太知道女人一旦做下这种事的结果,没被绑起来沉塘已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