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已经戴上了那张迷人的面具,深情、忠贞地对着常瑶起誓,“我若成了,你就是我的功臣,将来论功行赏你排第一。”
这鬼话,把常瑶感动了,她也不用用脑袋想明白一个道理。
两方肉搏,一方人不够,有人说训练狼过去咬死对方。
咬死敌人后大赏,封赏出主意的人还是大赏咬死敌人的狼?
李琮大约是戏瘾犯了,滴下两滴泪,拉着常瑶衣袖给自己擦泪,“本王没用,要你受委屈,若有办法我也舍不得你。”
常瑶有了种悲壮的心情,挺直身子应允了此事。
李琮将两张契约给了常瑶,让她收好,现在的她已是有了私产的人。
李琮交给常瑶一个木制圆盘,告诉她所做之舞必要在此小小方寸间完成。
常瑶会跳舞,世家小姐学舞不专为跳给谁看,为的是身姿柔软,气质出众。
再来就是增加闺房之乐。
等李琮离开,她叫人撤掉饭菜,自己走到床上去躺着,她请了几个大夫看了,太医院正也瞧过。
几个名医都说无法再治,底子毁掉了。
她注定没了希望。
所以,她无法拒绝李琮,不吞下这份耻辱,早晚有别的更大的难堪等着她。
等了不几天,凤药拿到了她单子上所有物品。
李琮将包裹给她时交待,“陶罐里的梅花费了我多少精神,这东西这个季节不好得,只有这么点儿。”
凤药当然知道这东西的金贵,点头让他放心。
这种汤羹做法已经失传,是玉郎给她找的各种古籍里夹着一本“食志野记”。
她闲来翻看,发现是本记录以前贵族中不多见的吃食做法。
真真叫一个食不厌细,烩不厌精。
她得得津津有味,得空时也曾试过一两种,都做成了,很是新奇,好吃又吃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
李琮离了妃荷院,直接来了凤药院里。
这次他叩了门,凤药请他坐下,沏了普通的香片给他,李琮奇了,“怎么放着枫顶红不喝,反喝起这个?”
凤药无所谓地说,“王爷喝惯了好的,口味下不来了?”
那茶她可不打算再喝了,那是有用的,头天她出去对比食材专程去了给大内贡茶的老茶商处。
那老头本不见外客,门房见凤药衣着华丽,气度不凡,便通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