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拿捏女人拿捏惯了的,不管清高的、活泼的、冷傲的,哪种女人他没见过。
他若生于草莽,便活生生一个采花贼。
云之无精打采靠在床上,见凤药进来问,“他不信?”
“我是说不清了。”
“王爷未必在意的是小姐推她,常瑶在房里说你骂了她,故意说给王爷听,激怒王爷。”
“她和王爷有私情说起来不能全怪常瑶啊。”凤药叹息着坐下来,敲打着桌子想对策。
云之不满意地反驳,“她自己答应入宫私会,她不去王爷能跑到常家对她施暴不成?”
“她……心里也苦,三夫人是糊涂人,三爷的心没在她身上,她又生得那样,心存了攀高枝的想头也不是错处。”
“可是,她过得苦并非做坏事的借口,毕竟她现在的境况不是你造成的。”
那边请了大夫过来,凤药差人请青连过来,她必须知道且让王爷也知道常瑶的肚子到底怎么回事。
云鹤跑来找到凤药,告诉她王府请来的大夫和自己很熟,她拦住大夫问过了,常瑶虽瘦,胎儿一切都好。
只告诉王爷孕妇需要多陪伴,情绪方能稳定,对胎儿有好处,且常瑶腹中很大可能是个男孩。
就在两人说话时,流水般的赏赐进了妃荷院。
云之不出门,也知道了,她感叹着什么夫妻之情,再有情也经不起考验。
深宅大院里不必拼恩宠,只比嗣便好。
孩子们中若有一个出息了,一辈子就有了指望。
否则,三爷就是个例子,府里凋零的厉害,平日里冷冷清清,三爷也没了心气儿。
反观自己母亲与父亲,一派蒸蒸日上的气派。
可她的肚子怎么不争气呢。
青连得了消息便来王府,门房回王爷说大学士薛青连前来拜访。
李琮与薛家从来过往,薛家虽是几代望族,家风古板,眼高于顶。
一家子正经读书人,把文人的酸腐道理刻进了骨头里去,不屑于讨好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