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净摇摇头说：“赵先生很少发病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唐豆姐姐发病的时候多。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说到唐豆发病的时候，简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似乎触发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哦？他们平时都怎么发病的？”

简净咽了口唾沫，微笑着说：“赵志哥还好。他发病需要特定的条件。如果电话总是响个不停，还没有人接。他就会陷入狂躁之中。有时候，甚至会把手机摔碎、踩烂。也不管那是不是他自己的手机。所以现在电话响，我都会第一时间接起来。但像这次这样发病，我还是头一次见。至于唐豆姐……唐豆姐发病没有规律。她一发病，就认为所有人都要杀了她。结果，就会满屋乱窜，躲避追杀。就像现在这样。有时候还会拉着别人一起逃命。”

金秋蛮有兴致地问：“比如拉着你一起？”

简净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错开视线，没有回答。

“哈哈哈哈！”金秋大笑着拍了拍二楼的栏杆。

简净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透了，双眼茫然，神情呆滞。

金秋凑过去，摸了摸简净的头说：“小丫头脸皮真薄。来。叫声姐听听，以后姐姐罩你。”

简净回过神来，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她小声地说：“金、金姐姐。”

金秋拍了拍简净的肩膀说：“嗯。以后叫我金秋姐吧。真是个容易激发别人保护欲的小丫头。”

简净奇怪地问：“唉？不是叫金条吗？”

金秋敲了一下简净的头说：“那是行动期间的代号。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

简净捂着头，弱弱地“哦”了一声。

金秋继续看着楼下说：“那姑娘哪怕犯病，都肯拉着你一起。那说明她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了。也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简净也看向楼下，点点头，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但金秋与简净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赵志，不见了。

唐豆也停止闹腾，四处寻找着赵志。比如翻翻垃圾桶与抽屉。

就连金秋也找不到赵志的位置。她仔细观察了门窗的开合痕迹，没有人出入过。楼梯一直在她的视线内，也没有人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晚上而已！他的进步有这么快吗？他的许愿真的有那么厉害？’金秋慌了。倒不是关心赵志。而是面对超出自己理解事物的时候，产生的不安与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