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瀚予将此解读为否定的答案,他甚至觉得,舒霓对她父亲的遭遇一无所知。
否则,她又怎会愿意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与他共同上演这场戏码。
如此一想,他不禁同情舒霓,被自己那冷酷无情的小叔叔摆了一道,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舒氏的业绩年年下滑,您还要搅黄舒锐贤费尽心思拿到的项目,就不怕他跑到奶奶面前告状?”
严隽辞冷笑:“他敢吗?”
这答案是毫无悬念的。
别说舒锐贤不敢,放眼整个澳城,有胆量跟严隽辞作对的,面前也找不出两个来。
然而转念一想,严瀚予又觉得婚约是真是假,并不影响他在祖母面前刷好感。
舒霓那么受宠,以致他小叔叔也不敢贸贸然揭露真相,由此可见她对稳住祖母的病情有多重要。
如今整个舒家受制于人,就算日后他在外面沾花惹草,舒家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至于舒霓,得知实情以后,她肯定会放下身段跪求自己。想到她曲意逢迎的可怜模样,严瀚予就觉得热血沸腾,巴不得马上把人压下身下欺负。
察觉这小子突然脸红耳赤,一副亢奋的模样,严隽辞不由得皱起眉头:“在想什么?”
严瀚予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小叔叔,为了奶奶的病情着想,就算婚约是假的,我也愿意继续履行。”
手背的青筋隐隐跃动了两下,严隽辞沉声道:“你跟舒霓不适合。”
严瀚予一时情急,直接把心底话说了出来:“不适合就不适合,我跟舒霓也只是玩玩。”
“跟舒霓只是玩玩?”严隽辞的气场猛地阴冷下去,“说说看,想怎么玩?”
沉浸在色欲中的严瀚予尚未发现危险,他虚咳了声:“男欢女爱什么的,像小叔叔您这样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怕是不太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骗她上床,玩够就拿钱打发她?”严隽辞的声音平静无澜,字里行间却似酝酿着极为强烈的风暴,“严瀚予,你的家教呢!”
后知后觉的严瀚予终于发现小叔叔动怒了,他结巴起来:“我,我开玩笑的,昨晚熬夜写企划书,脑袋不清醒才会说这些混账话……”
道歉以后,严瀚予就连滚带爬地窜出办公室。手握在门把,才发现门没关紧,一开门就看见提着保温瓶站在外面的许晚乔。
猝不及防地,他被吓了一跳。
不过半瞬,许晚乔就露出温婉的笑容,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我正要敲门呢!你要走了吗?我带了些刚出炉的点心过来,你也一起尝尝吧。”
办公室内正是黑云压城的境况,严瀚予哪敢再留,胡乱挥了挥手就急匆匆地走了。
面对满脸阴沉的严隽辞,许晚乔依旧堆满笑容:“隽辞,有葡挞和杯子蛋糕,你想先吃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