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太多,舒霓正努力消化,突然之间就成了话题主角。
到底是见惯生死的人,张院长处事相当淡然,对于儿女私情更不甚在意。
他十分阔达地道贺:“恭喜恭喜!上回隽辞说这姑娘是家里的小辈,我还没反应过来,原来是你的孙媳妇呀。”
严隽辞走进病房,听见的正是这句话。
他没有发表看法,也没有给长辈们继续探讨的机会,只跟张院长交代了一声,就领着人离开。
直至看见许晚乔提着行李走进严家老宅,舒霓才意识到,原来张院长所说的照顾,是住到这边的意思。
难怪江茵一路都叮嘱严隽辞要多回家陪陪她,应该是打算借此撮合两人。
严隽辞对此视而不见,安顿好母亲,他就一直在书房办公,连带舒霓也没搭理过。
舒霓正好落得清闲,本想安安静静撸个猫,却发现三儿已经趴在许晚乔腿上打盹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许晚乔问:“你要抱猫吗?”
舒霓摆摆手:“我就看看三儿长胖了没有。”
“肯定长胖了。”许晚乔揉着它那毛茸茸的脑袋,“我和隽辞把它送给阿姨的时候,它才巴掌大小,转眼就这么沉了。”
不知道是否自己或许敏感,舒霓总觉得许晚乔正故意摆显她跟严隽辞的关系,相比于张依瞳那尖酸刻薄的言辞,这种不着痕迹的渗透可谓高明得多。
若非许晚乔已经看出她跟严隽辞的猫腻,那么这女人的占有欲也太强了些,即使她是严瀚予的未婚妻,也要急切地宣示主权。
严瀚予是晚饭前夕抵达的,两人视线一对上,舒霓就下意识往江茵那边靠。
江茵也看到了他,不仅把他叫过来,而且还主动把位置让给他:“小予,霓霓都等你一下午了。”
舒霓眼睁睁地看着他挤到自己身边,正防备着他使坏,没想到他背在身后的右手,居然藏了一束小巧精致的白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