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隽辞笑了,这话听着乖巧懂事,细味下来却是字字带刺,以退为进的招数都被她玩得明明白白了。
思及此,他摆摆手,示意她走吧。
直至关紧浴室的门,舒霓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热水倾泻而下,这方私密的空间很快被层层水雾缭绕。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不禁腹诽,严隽辞这男人肯定是变态。
主动献身他不稀罕,偏偏就喜欢那猫捉老鼠的戏码,恶趣味地欣赏她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样子。
还真会折磨人!
侩子手下刀前的一秒才是最可怕的,舒霓如今是巴不得马上人头落地一了百了,从浴室里出来没看到严隽辞踪影,她就轻车驾熟地去书房找人。
书房的门是敞着的,严隽辞已经恢复那严肃冷峻的模样,此时正对着电脑敲打键盘,应该正处理公务。
舒霓原本还雄心壮志的,可是一面对他,又立即怂了。
她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轻轻叩了叩房门:“诶,我要睡了。”
严隽辞连头也没抬,只随便“嗯”了一声。
在外面站了片刻,舒霓也没等到下文,只得慢吞吞地回了卧室。
她仅仅停留过两分钟,携带而来的沐浴乳香气却似乎经久不散。
严隽辞有点烦躁地扯开领带,待情绪平复,他拨通了严瀚予的电话。
严瀚予给舒霓打了电话又发了消息,结果通通石沉大海,此时正挠心挠肺地等着回复。当手机一震动,他就马上接听。
不是舒霓的声音,他失望至极,连带声音地低迷下去:“小叔叔,您有什么吩咐?”
严隽辞自然能听出不妥,他问:“你怎么回事?”
不愿道出实情,严瀚予就说:“想问晚乔姐的事吧?放心,我已经把她平安送回家。不过她说许宅距离医院太远了,想在附近找个房子暂住,还说最好能跟你一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