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霓才不信那渣男的鬼话,却又不能把嫌恶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只好沉默。
这样的反应落在严隽辞眼里,自然是另一番意思了:“你想嫁就嫁吧,等到那天,我还是会替你们证婚的。”
舒霓听得脑子发懵:“我跟他的婚约是假的。”
“是真是假,不过是我的一句话。”
仅余的两颗上衣纽扣也被男人挑开,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腰际往上,危险地停在她内衣的暗扣。
他的嗓音又沉了几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舒霓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男人哪里是给她选择,他分明是让自己表态的。
她又不傻,这么大一座靠山摆在面前,哪有不好好把握的理由。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急切覆上来的红唇吞没了声音。
是舒霓主动又生涩地吻住了他。
仅有的一点亲吻经验全部来自严隽辞,她亲得毫无章法,小舌试图撬开他的牙关,结果却被拦腰抱起。
身体却突然腾空,她转瞬便被放到宽敞的大床之上。
放纵之际,严隽辞还记得将手垫在她后肩,然后凶猛地勾缠她的唇舌。
“轻点可以吗?”舒霓语中带着哀求,眼底水雾氤氲博取着他的同情,“伤口有点疼。”
“怎么弄的?”严隽辞眼中的欲望浓烈得可以倾轧一切,他罕有地乱了气息,额间挂着性感的汗珠。
舒霓的心砰砰乱跳,不太敢直视近在咫尺的男人:“我希望快点好起来,所以今早让医生给我换了药膏。”
她没说明原因,严隽辞却洞悉所有,他低声揶揄:“就这么着急?”
悬在身上的男人目光幽深,正因如此,当他刹停时,舒霓难免感到意外。
他向来自制力惊人,情潮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立即联系家庭医生,描述舒霓的状态亦条理清晰,很难想象他刚从狂热的欲念中抽离。
家庭医生不敢怠慢,还不到半小时,她便再度赶来。
“抱歉舒小姐,这款药膏的药性确实太烈了,不太适合你的体质。”
“没关系。”舒霓微微一笑,“若非我坚持,你也不会冒险。”
舒霓的身体覆着一层薄汗,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情欲翻涌的躁意,还是温度太高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