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隽辞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不去换药?”
倒不是舒霓不想去医院,而是她实在是累,服下姐姐留下来的安眠药,一觉就睡到现在。
也许是睡得太久,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好像连手机都握不稳。
费力睁眼看了时间,她答非所问:“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虚浮的声音落入耳中,严隽辞察觉不妥:“身体不舒服?”
“没有……”她下意识否则。
那头变得安静,舒霓已经通话已经结束,把手机丢到一旁,却错过了他的回应。
药效仍未消退,舒霓很快重新入眠,当手机响起时,她以为尚在梦中。
直至听见严隽辞说“下来”,她才瞬间清醒,不可置信地奔到窗前探看,果然看到一台黑色的保时捷停在楼下。
大家都回卧室休息了,舒霓出门并未引起关注,她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严隽辞下了车,此时正闲适地倚靠在车旁。他一身笔挺的西装,颀长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英气逼人的五官却越发的真切。
他应该不习惯等人,或许没有谁有这个能耐让他等,总之迟到的舒霓很忐忑。
晚风卷起散落的长发,她下意识伸手按住,结果后肩一阵拉扯的痛感,不由得低声痛呼。
严隽辞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斥责:“药不去换,还一个劲折腾,还要不要好起来?”
舒霓垂着脑袋挨训,向来懂得卖乖的那张嘴,居然没说出半个句狡辩的话来。
瞧她一副委屈的模样,严隽辞戳了戳她的额角,不料却发现她的体温很高,眉头随即蹙起:“你在发烧。”
脑袋转动得很迟缓,舒霓逐渐反应过来,难怪总觉得全身没劲、头重脚轻的,原来又发烧了。
昏昏沉沉坐在副驾上,她才好奇地发问:“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严隽辞语气不佳,仿佛在埋怨她弄坏了自己的所有物,“再晚一点,我都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