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逐渐缩小包围圈,正要进攻,枪声再度响起,距离最近的保镖被击中。
眼见同伴倒下,其他保镖纷纷朝着草丛开枪。
一阵扫射后,有身体坠地的闷响。尽管如此,他们仍举着枪,保持防备的姿势。
严隽辞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去找舒霓,他薄唇紧抿,大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急切地确认她有否受伤。
巨大的恐惧已经把舒霓击垮,她本能地依附眼前的男人,强忍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
严隽辞任由她抱着,感受到她不可抑制的颤意,他无声说:“没事了。”
舒霓双腿瘫软,身体又差点滑了下去。
他无声地笑了,刚想把舒霓抱起,一发子弹毫无预兆地从草丛射出——
千钧一发间,他奋力把舒霓推开。
舒霓瞳孔一缩,夜色之下,她隐约看见那对准自己的枪口。
子弹飞驰的速度极快,几乎看不见它的运动轨迹。她试图闪躲,奈何太接近了,根本没有避开的可能。
“砰!”
子弹穿透皮肉,血花绽裂,痛感有一瞬延迟,随后疯狂地散布在每一个细胞。
从小到大,舒霓也没受过什么重伤,她疼得冷汗直流,连动动唇瓣都做不到。
严隽辞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戾气,他拥着舒霓绵软的身体,眼底的寒意堪比三尺冰雪。
再度落入那温暖宽厚的怀抱,舒霓急促地呼吸着,费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我会死吗?”
此起彼伏的枪声已经变得模糊,然而严隽辞那坚定的声音却格外清晰:“不会。”
舒霓可不这样认为,她疼得要死,神志亦渐渐昏蒙:“姐姐,我好冷……”
严隽辞手臂收紧,迈出的脚步更加急促,脑海里思绪杂陈,其中叫嚣得最厉害的,居然竟是绝不能让她有事。
舒霓被送往私家医院,手术期间,他一直在外面守着。
这件事惊动了陈彪,他连夜赶来,看到立在窗前的严隽辞,便过去拍了拍其肩膀,以示安慰。
“舒小姐什么情况?”
“子弹打在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