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霓皱起小脸,老实回答:“应该不怎么好。”
妇人拿着外衣走来,轻轻替她披上:“宿醉确实难受,已经为你备好解酒药,吃过早餐服下就好了。”
舒霓低声道谢,接着又问她:“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严先生的住处。”
“哪个严先生?”
妇人的表情有一丝怪异,然而很快又消失无踪:“严隽辞先生。”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舒霓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地乱了。
怎么会在那男人的住处留宿的呢!
就在她暗自抓狂的空档,妇人已经捧来干净的衣物。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发问:“请问昨晚是不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是的。”
舒霓放松了些许:“谢谢,辛苦了。”
妇人回应:“客气了,您真正该谢的人,是严先生呢。”
想到那男人,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对于醉酒后发生的一切,舒霓想不起半点。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她理了理并不凌乱的长发,强作镇定地走出卧室。
将近中午,阳光倾泻而下,弥漫着暖意的光晕洒遍露台。
严隽辞迎光而立,高大笔直的背影透着不可逾越的威严感,让人无端生畏。
舒霓就此停住脚步,而他恰好闻声转头。两人的视线意外交汇,短促却猛烈,似乎激起了一阵看不见的暗涌。
相比于她的紧张,严隽辞则要从容得多。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他才开口:“挺能耐的。”
虽语焉不详,但舒霓也知道他正嘲讽自己。她咬唇不语,直至巨大的阴影投在跟前,才垂着脑袋应声:“下次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