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青练了内功之后,耳目聪颖,隔着挺远便能听到脚步声,可是这个女人就坐在那里喝茶,他却听不到动静。
他惊愕地问:“你是谁?”
“赵文君,右相之女。”
“嗯?”苏元青暗暗提防,“你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
“昨晚上,你们都睡着,我便坐在这。”
“你有病吗?”苏元青真心问。
“我听说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本想让你护送我回京,现在看来,你昨晚一点提防之心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愣头青。大梁最年轻的四品将军,见识了。”
“对对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苏元青才不想护送谁。
“你是讨厌我,还是怕我?”
“就当是两者都有吧!”
说话的动静,把苏元青的手下都惊动,他们都走出来。
一个个用提防的眼神看着那女子。
“你在应付我。”赵文君沉吟片刻,说,“看来是讨厌我。你想必是听说了我父亲的一些流言蜚语,所以先入为主。苏将军,你带兵打仗,都是这么打的?”
“你弄错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姓苏?我也不是什么将军。”
“苏元青,你这就没意思了。”赵文君叫出了他的名字,“你那把紫烟剑,是陛下御赐,简直就是你的标志,你还藏什么?”
“仿的。”苏元青不承认,对手下招呼道,“别看了,收拾东西走人。”
赵文君问:“不吃饭了?”
“吃不惯。”苏元青想远离她。
不管什么理由,这个女人想让自己护送她,都不是什么好事。
看她神神秘秘的模样,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这一行人本来没有事,若跟她一起走,却有可能一路艰险。
赵文君敏锐地盯着他,笑说:“你刚才是讨厌我,现在似乎变了。你怕我?”
“你爹官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苏元青表面不在意,心里既惊愕,又惊慌。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好聪明,他心里想什么,她都能看出来。跟这么个人待在一起,太危险了,不行,必须得离她远一点。
“寒春。”赵文君喊了一声,“收拾东西,咱们也该走了。”
她也带了不少护卫。那个叫寒春的是一个女子,也是她的侍卫的老大。娇声答了一声“是”,他们麻利地准备好,比苏元青这边还快。
赵文君催促道:“你走不走?”
见她要走,苏元青忽然不着急走了,说:“您先请,我吃点东西再走。”
“好啊。”赵文君冷笑说,“来人,给我爹飞鸽传书,就说我们在驿站偶遇苏将军,与之同行,后天傍晚即可抵达京城。”
“你?”苏元青一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