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起手整理着袖口的钻石袖扣，这是陈姿羽送他的生日礼物。

只见他微微用力，一把把纽扣拉断了，“我才想起来，这东西我不配拥有了，还给你。”

纪云冲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把钻石纽扣放在盒子上，一并递给陈姿羽，"这个也还给你。"

陈姿羽接过盒子，拿起纽扣，打开盒子盖，里面是那条心经项链。

“你？”丹凤眼皱着眉，“早已经准备好了？”

纪云冲点点头，“我了解你，这下你也心安了。”

“我心什么安？”丹凤眼有些激动的要近前，却被纪云冲伸手阻止了。

"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

"可是..."陈姿羽的声音有些发抖，"你说的对，你玩了半年，戴了半年套子。"

“我明白了，你就是为了享受，不想留后患，你早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所以呢？"纪云冲抬起头，月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清冷，"这不是更好，来去无牵挂。"

陈姿羽愣住了。

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你早就看透我了是不是？"

"我本来打算今天..."丹凤眼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算了，都不重要了。"

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音乐声。

别墅里的宴会还在继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子羽，"纪云冲突然说，"谢谢你当初投资星月科技。"

陈姿羽愣了一下："你现在说这个..."

"没有你的13亿，就没有后来的辉煌。"纪云冲的声音很轻，"这份恩情，我记住了。"

陈姿羽咬着嘴唇："所以你今天是来还恩的？"

"也算是给我们的关系画上一个句号。"纪云冲笑了笑。

远处的游艇上传来一阵烟花声，绚丽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陈姿羽看着纪云冲的背影，觉得不再愧疚了。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前途无量。

而现在...

"纪云冲！"她突然喊道。

纪云冲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真的要做个普通人？"

"普通人也挺好。"纪云冲的声音飘散在海风里，"起码不用戴着面具生活。"

说完，他继续向前走去。

陈姿羽看着他走向那辆普通的轿车，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直到引擎声渐渐远去，她才回过神来。

手里的丝绒盒子不知何时被她捏得变了形。

"子羽！"白颜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冲怎么走了？我还想..."

"妈，"陈姿羽打断她，声音冰冷，"以后别再提他了。"

白颜冰愣住了："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

"我要出国了。"陈姿羽突然说，"明天就走。"

"这么突然？"

"再不走，我怕会后悔。"

说完，她转身走进别墅，留下满脸疑惑的白颜冰站在月光下。

纪云冲回到海边别墅，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满地的原石上。

这是他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弄的一屋子石头。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仔细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夜深了，海浪的声音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