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执和自己住的那么近,也可以叫做“同穴”。
裴云竹提起胆气,没什么好怕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放自然就好。
“原来是这样。”庄凝安点了点头,瞬间心神大定。
二女一起进了房间看望林执。
此时他正难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找个舒服的睡姿。
裴云竹走到床前轻轻呼唤。
林执艰难睁开眼,看见一旁的庄凝安,“你怎么回来了。”
庄凝安傲娇道:“是宗叔看你不舒服,非得让我送几贴药来给你。”
她哪里好意思告诉林执,是自己不放心他一个人,于是让宗叔研了点药给他带来。
林执没有点破,只是道了声谢。
“有劳你们挂念了。”
裴云竹看出二人要聊天,很识趣的从庄凝安手中接过药,询问了一番烹制方法后,便去厨房熬药了。
庄凝安拉了张椅子坐到床前,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不说更不好。
林执睡眼惺忪,可还是帮她解了围。
“凝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只是太想念江澈了,我可以理解。”
林执心力憔瘁,现在已经没法说太多,只是告知了她自己的想法。
“我都知道,可还是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当作江澈,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公平。”
这可能是庄凝安人生中为数不多服软的时候。
她从小被父母当成心肝宝贝,掌上明珠捧着,自幼娇惯,宗叔翠姨一众长辈更是对她百依百顺,疼爱有加。
犯了错都舍不得多责怪,眼泪一掉所有人的心都碎了。
可她还是明事理的人,这会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也足以证明林执在她心中的分量。
林执声音沙哑,淡淡道:“不用道歉,我会包容你的小错误的。”
庄凝安真有些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仿的人,还偏偏都被她遇到了。
当年她玩闹之时不小心打碎了江澈视若珍宝的怀表,这是翠姨送给他十二岁生日礼物。
那是多年来江澈第一次表现出沮丧的神情。
庄凝安当时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能买来的,尤其是对江澈这种寡欲少求的人来说,能让他珍视的东西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