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衍的神情才真正符合他的年龄，踟蹰的样子的样子倒有几分无力。

“你在怕些什么？她手里的东西不是你一直渴望的吗？”林迟怂恿着。

“我会怕？拿就拿！”

林衍一咬牙，将晶石夺了过来，随即激活了影像——

“林杰、林远山……”即使过去了八年时间，所有实验体的面孔仍深深刻印在他的脑中。

“林衍大哥，当你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应该已经回去了吧？虽然你一直让我们坚强，但是还请快点来救我们。”

“喂，别说了，林衍大哥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们应该相信他。”

影像定格在两名少年衣衫褴褛互相搀扶远去的画面，从中依稀可辨认出数十个少年少女。

“他们，都还好吗？”林衍颤抖着问道。

“这……”叶墨兰一时语塞，已经单身三十有六的大主教生平头一回体验了为人父母的感受。可偏偏她要传达对不是喜讯，而是噩耗。

“直说吧，毕竟过去八年了，有些事情我也该接受了。”

“一共13人加入进了教团，现在活着的还有8人，4名大主教，4名主教。”

“是吗？还有八个人……”

出乎叶墨兰的预料，林衍既没有欣喜，同样没有崩溃，只是45度斜望着穹顶。

“还有两颗，你要继续吗？”

“当然，与其后悔过去，还不如多关注还活着的人。”

嘴上这样说着，林衍颤巍巍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画面转变，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消失了。

进而出现的，是一片破旧的坟地，此地共二十座孤坟。

最前端的墓碑之前，摆放了一张石桌，几个大包袱置于其上，隐约向外渗出液体……

而此刻林衍的视角，就位在坟地上空。

在他的面前，站着十三道身影。他们正低着头，望着石桌，似是在发呆。

林衍回望着这一切，眼瞳收缩，神色僵化。

一切，都跟第一幕，影像当中的情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