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赫才觉得自家这女儿是栽了,可过了几日他又觉得她仿佛也没那么栽。
这段时间,她在家中养身体,加上月事来了,避不见客地养病。
商赫本以为小姑娘情窦初开黏人得很,大多数都眼巴巴地等着心上人,她见几日不到太子肯定不舒服,结果一点儿也没有。
每日就在家里摆弄摆弄她那些刀剑,偶尔有闲心了就照顾照顾她兄长留下的花花草草。
结果就把她哥很看重的那盆名贵的昙花给浇死了……
看着那盆蔫啦吧唧的昙花,商徵羽沉默了许久,在商赫幸灾乐祸的情况下,给商景明写了一封快八百字的道歉信。
商景明的信隔几日也到了,表明没关系,要是想玩,他那儿还有很多花可以养。
商赫是知道自己这大儿子是个细心的,阿羽喜刀剑,景明则酷爱文墨,爱好也十分雅致,这花虽大多时候是侍女照料,却也是他十分喜欢的。
平日里他和他娘是碰也不敢碰,结果就被阿羽这臭小子给浇死了。
可景明哪会和阿羽计较这些,若不是阿羽不想要,就是让景明把性命给这妹妹,他也是不会眨眼的。
商徵羽这几日确实过得无聊闲,只有不过隔两日就会和太子通一次信。
不过她还像以前那样,问些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趣事的,全信看下来当真是半分的旖旎暧昧也无,连着三日后,太子那边没信儿了。
他亲自来看她了。
彼时,商徵羽正坐在树上,拒绝喝春雨端来的药。
那树枝绝对坐不下两人,春雨只能站在树下喊道:“二公子,您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不肯吃药,您这样身子怎么能好?”
“姐,我永远的姐,一顿汤药不喝不会怎么样的。”商徵羽实在不想喝那比鼻涕还要恶心的药了。
春雨恼道:“大夫说了,您的身体需要调理,万一日后真的生不了孩儿了怎么办!”
春雨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了身后一片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