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蒋浩带我回到洛杉矶,我用半年时间从失去古慕寒的伤痛中抽离出来。
弟弟姚沨可怜又乖巧地窝在我怀里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小沨特别亲我、粘我,血缘的关系真的很神奇,我总感觉冥冥之中像是余鸿哥还在我身边。
小主,
虽然小沨看不见,但是他仍然很乐观,他可爱得就像圣母怀抱里的天使,白白胖胖、软乎乎的,这使得我更爱他。
准备了很久,小沨终于可以有机会做手术了,我也答应了蒋浩,一旦小沨手术成功,我就跟他举行婚礼。
小沨的手术也十分顺利,恢复期后拆开纱布的那一瞬间,小沨幸福地依偎到我怀里,甜甜地笑着:“姐姐真好看,跟我想得一样。”
那一刻,我幸福地落下泪水。
我父母的身体也在蒋浩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变得矍铄,久违了的天伦之乐照亮了我另一半人生。所以当蒋浩再次提及我们的婚礼时,我竟一时失神地答应了。但我始终不曾淡忘古慕寒,只是我觉得,故事总要有结局,又不是每个故事都能圆满,毕竟我欠蒋浩很多。
婚礼如期而至,欧式古堡教堂里,父亲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都在红毯上,直至将我的手交到蒋浩手里。教堂里神圣的钟声响起,身旁的林娜和程维彬是我的伴郎伴娘,蒋浩即将为我戴上戒指。
一声闷响,教堂的门被打开,门外金色的阳光渗进来,我努力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朝里面走来。
凡是被这个人经过的人群都躁动不安、窃窃私语,直到他捧着花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清了他,一时间,我好想哭,一半喜悦一半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