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轻笑道：“那你已经输了。

一个真正的强者，内心必定有自己的坚持和追求，这是他不容亵渎的神圣领地。对诸夏的忠，对冥宗的义，对恋人的情，这三样就是陈赟心中的坚持。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怎么和我争？”凯莎郑重的道，眼中充满对陈赟的赞赏。

“好了，你也该走了！”

“卡尔送她出去吧，不然我真要砸碎空间了！”凯莎淡淡的道。

卡尔脸色如同便秘一样，挥了挥手把虚弱至极的蕾娜给传送了出去，此刻他目光复杂的看向凯莎。

“是不是感到很憋屈？连杀我的力量都没有？而且借助蕾娜也失败了。所以说，这个宇宙能杀死我的只有我自己，我不想死，你们谁也没办法！”凯莎重新坐在陨石上，等待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超新星爆炸时间。

卡尔非常憋屈。

能不憋屈吗？神王濒死不反抗，自己都杀不死，借助蕾娜的力量还失败！到最后，人家自己借蕾娜的手引爆超新星，到死自己也不能给对方带来有效的攻击！

卡尔轻轻摇头叹气，果然实力弱在哪里都受到歧视，他摊了摊手道：

“您随意吧！反正我只要确认您死亡即可，按照莫甘娜的数据，我只要把您的神圣原子分别传送到宇宙各个角落，您要复活至少要三亿年！那个时候我应该可以一指碾压你！”

“你这算是自我安慰吗？真是可怜。”凯莎整理了一下护臂，淡淡道：“也许我复活的时间也会在你的意料之外！”

“真的，我很欣赏你，实力如此弱，还能努力活到现在，真不容易！你不分享一下你的心路历程吗？”凯莎不愧是彦的老师，这调侃人的功夫一看就是一脉相传。

这是欣赏吗？这明明既是赤果果的打脸。

卡尔脸抽了抽，不再接话，他怕自己会被气的思维混乱，维持不了现在的空间。

发现卡尔已经不说话了，凯莎凝望着超新星道：“其实，我这一生挺失败的！”

卡尔只感觉脑一怔轰鸣，你这是在讽刺我吗？那我算什么？这一刻卡尔的内心是真的累！

凯莎微微眯眼，记忆中的片段就在思维中投影出来，那是跟陈赟相处的一幕幕：

那日，陈赟在自己的王座上，勾起了自己下巴调戏自己，让自己恨不得杀了他却不得不任他施为，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珍贵和难忘。

自己春心萌动，被他抚摸羽翼时的惊惧和颤栗，那种悸动现在都让自己感到心如鹿撞。

那日，他向自己求婚，浪漫，震撼，是自己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记忆，让自己感受到了被人珍视和理解的幸福。

他把自己按在王座上的那一吻，给了自己温暖，也夺走了自己的初吻，融化自己心中的冰冷。

..........

超新星终于轰然爆裂，恐怖的能量开始疯狂的冲击一切，卡尔的投影消失，凯莎的神体在一瞬间就被冲击成神圣原子，向着不同方向飞去。